氏虽与祁县王氏非同出一脉,但两家因为同姓之故,倒是常有往来,济安不必这般客气。在你至此之前,长文便有来信,让我多多照料。”

    太原五大士族互有姻亲,关系盘根交错。尤其自在十年前大场漠北兵败之后,在朝廷边人守边土的方针下,太原五大士族出仕至两千石者诸多,渐渐成为东汉朝廷上一股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

    如王柔官拜护匈奴中郎将,其弟王泽出任雁门太守,郭缊官拜定襄太守,令狐发今任乌丸校尉,温恕任代郡太守。而王宏、王允则是祁县王氏当下的中坚力量。

    至于祁县王氏与晋阳王氏的关系,两族族人的祖先不同,但因同住在太原郡,双方族人少不了交际,故双方交情,可以‘世交’著称。其中关系友好之人,因同姓之故,甚至会以兄弟共称。

    年少时,王柔、王泽兄弟与王宏、王允兄弟常常一起游玩交际,虽说长大之后分开,各自选择仕途,但同乡+友人的情谊依在。尤其在王宏归乡之后,经常联络下,关系倒是愈发融洽。

    张虞虽说意气风发起来,但从现在的任职情况看来,依旧在承王氏的人情。

    有了王柔的引导,张虞干脆以‘世叔’为称。

    “敢问世叔,虞初至左城,不知有何可为世叔分忧?”张虞问道。

    王柔笑了笑,问道:“济安可知你我之职?”

    “内护匈奴,外御鲜卑?”张虞说道。

    “是,也不是!”

    王柔微微颔首,说道:“你我之职责,乃都护匈奴。确保单于恭顺汉室,以及匈奴部民安顺,勿要激起民变,方是紧要之事。至于驱逐鲜卑,自有并州边郡负责,则非你我之紧要之职责。”

    张虞眉头暗皱,他来左城是为了建功立业,可不是来陪匈奴单于玩。王柔满足于眼下,而他可不满足眼下,若不是为了立功升迁,他待在郑县不好吗?

    张虞思虑少许,隐晦说道:“世叔,鲜卑单于魁头去世,而骞曼与步度根二人各号单于,今大漠两国并立,兵戈渐起,是为建功之时。何不如联合步度根,以御骞曼犯边。”

    王柔听出来张虞的言语之意,沉吟几许,说道:“济安初至左城,诸事多有不知。自熹平大败以来,度辽、护匈奴二营将士死伤殆尽,度辽营被废,护匈奴营虽未被废,但已无兵马可用。”

    “朝廷为都护匈奴单于,重募营兵将士。直至今时,营兵数目不足两千人,勉强与西河郡兵都护单于,威慑匈奴诸部,已无余兵可用矣!”

    张虞算是明白了王柔的想法了,对于王柔来说,在他任期之内,南匈奴别折腾就行,今他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说好听是保守,说难听是尸位素餐。

    略有了解之后,张虞拱手说道:“虞初至左城,立功心切,言语不当,还望世叔见谅。”

    “无事!”

    王柔颇好说话,笑眯眯说道:“济安得诸公爱戴,一年两迁,难免着急。今初任副校尉,有意建功于边,疏忽匈奴诸部形势,自能理解。”

    碰了个软钉子之后,张虞神色不见不满,恭敬问道:“世叔为主官,乃虞之尊长。今虞出任副校尉,望请世叔指教。”

    中郎将、校尉、骑都尉其实都是比两千石的官职,今作为中郎将的副官,校尉冠上副字,其俸禄虽降至千石,但依旧有屯兵、征伐的职责。

    当下张虞言语谦逊,不仅在向王柔请教工作,其实也是在向王柔要权。毕竟张虞作为副官,王柔总不能视若无睹。

    “我闻长文言,济安不日成婚。”

    王柔捋须思虑,问道:“当下不如这般,今左城中无要事,济安可先了解匈奴诸部情况,而后顺势成婚。待边郡形势明了,容我再做布置,何如?”

    显然作为主官的王柔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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