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洼国不可。”

    小娃儿据理力争:

    “修仙能长生久视,能勘破七情六欲,得大逍遥!”

    许知秋都听乐了,五六岁的娃娃,张嘴倒还一套一套的……

    毋父一拍桌子,

    “胎毛长齐了么?你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

    “你不懂仙人!”

    “你不懂你老子!”毋父一脸唏嘘,手摸着自己粗糙的络腮胡子,痴痴傻笑,“想当年,谁还不是个深陷爱河的翩翩情种呢……”

    这爷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犟个没完。

    丝毫不顾及一旁许知秋和陆雪琪怪异的眼光。

    周围的寨民们似乎司空见惯了,该吃吃该喝喝,相谈甚欢。

    许知秋在桌子底下悄悄捅了陆雪琪一下,示意她一会儿准备跑路。

    只因这爷俩都给他一种不正常人类的感觉。

    与其把功夫浪费在这,还是赶路要紧。

    念罢,许知秋起身就要告辞。

    可一听他要走,毋连山登时不干了。

    铁塔般的身子蹭蹬站起来,朝许知秋拱手,

    “恩人不能就这么走啊!传出去岂不叫人嗤笑我们寨子无恩无义?”

    许知秋解释,

    “我与令公子不过是道左相逢,顺手而为,寨主不必如此。”

    “不行!”毋连山热情似汤烧,又好似那狗皮的膏药。

    “按照我们南疆传统,我要跟你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咱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又当又立,立地成佛……”

    乱七八糟叨叨个遍,可见文化基础委实可怜。

    许知秋有些傻眼,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相中你了!”

    “不不不!这实在是……”

    “啪!”

    许知秋还待拒绝,

    毋连山却将一纸告示拍在桌子上。

    许知秋定睛一看,眉头旋即蹙起。

    那上面,是他的画像。

    乃是合欢的海捕文书。

    “若我没认错的话,这上面画的人就是许兄弟你吧?”

    许知秋不置可否,却问道:

    “你从哪揭来的?”

    毋连山摇头,“那可记不得喽,只知道这山下周围地界……这纸贴了不下几千张。”

    “什么?”

    许知秋心底一沉,心想怎会如此?

    按那分布图所示,他可是特意选的这条雪山僻径来走的。

    莫非……对方的地图版本更新了?

    他又被那金蝉感知到了方位?

    还是说,他的思路被人猜出来了?

    一时也想不出头绪。

    但有个风险不得不让他重视。

    根据眼前情况推测,

    很可能他一下了雪山,就得掉进合欢的口袋里。

    正当他思忖着应对之法时,那毋连山却开口道:

    “许兄弟,若有什么难处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