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老老实实的瘫坐在板车上,瞪着两只眼睛傻笑,涎水流了老长。

    看着像是被补药补得痴傻了。

    “欸,别不服,人家这就叫逆天改命。”

    谈到欲宁儿发迹的内幕,连推车的也忍不住跟他多侃了两句:

    “你可知她前些日子给掌门献上了一位极品炉鼎?据说是咱合欢宗近三十年来所寻成色最好的一个,哦,就是如今住在天字一号院里的那位。”

    撒尿的走近,将自家摸完的脏手,往那少年衣服上擦拭干净。

    嘴里讥讽不停:

    “倒有几分狗运,保不齐是她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吧?哈哈哈……”

    这俩人很快推着板车远去。

    许知秋复又探出头来,面升疑云。

    车上的那位与自己一般,也是妙园的炉鼎?

    却又被那两个弟子押往何处?

    也顾不得琢磨这些,他忽的一声叹息。

    亏了。

    本来今晚出来的目的只是摸摸地形,为日后的跑路做准备。

    可眼下用了两次地行仙,丹田那点真炁已消耗了大半。

    剩下的还够用一次,回去可怎么办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许知秋借着夜色掩护,用了盏茶功夫,摸到了外门区域。

    前方一片建筑群坐落在黑夜中,借着密集的灯火衬托,显得明亮如昼。

    “这就是欲园?”

    隔着几十丈外,他已经能听到隐约。

    他以手扩耳,细细倾听……

    鼻间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腻香。

    还挺好闻的。

    许知秋面露古怪,低伏着身子摸了过去。

    他摸到一处便于观察、又足够隐蔽的小高地,整个欲园便被他尽收眼底。

    “好家伙!”

    许知秋眼珠子瞪得滚圆,仿佛刘姥姥进了紫禁城。

    看着灯火通明的景象,

    饶是他阅历丰富,也不禁被眼前一幕震得发呆。

    只见眼前一大片全是人,粗略一看,至少百余。

    离得近了,那股腻香更熏得人头昏脑涨。

    原来这就是“欲园”。

    一边诵念道经,稳定心思,心底仍觉震撼。

    园子里很是拥挤。

    上百人聚在一起,甚是混乱。

    仅凭衣物,能清晰的分出其中的两拨人。

    很快许知秋就看明白了。

    一方是合欢宗的外门弟子。

    一方应是“炉鼎”,大都是年轻男女,姿色上乘。

    也不知是掳来的还是骗来的,

    (简单脑补。)

    一直到没了声息,便被某弟子薅着脚腕,拖行到几十步外,

    如被熬干的药渣,垃圾一样被丢进一条长渠中。

    那长渠中流淌着的尽是血污,在黑暗中不知延伸向何处。

    而那些明明已经死透了的尸体,却在那渠中污浊的浸泡下,诈尸般又动弹了起来。

    头皮发麻。

    而这时许知秋才发现,原来先前闻到的那股子腻香,正是从渠中散发出来的。

    胃里一阵翻滚,

    他死死咬着手,不让自己吐出来。

    可身子却被气得直打哆嗦!

    牙缝里不住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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