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这种剪刀石头布很奇怪,交替先出的话,相当于每个人都能看到对方出的是什么牌,但是自己要出什么牌对应,却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很大概率上是心理战,或者根据石头剪刀布的数目,来制定一些策略。

    谢安彤坐在赌桌面前,眉头已经完全拧成了一个“川”字,在陆策的记忆中,自己这位同桌,貌似还从没有露出过这种愁苦的表情。

    而色欲面具对于情绪的感知,也是可以清晰的发现,对方此时的情绪,已经完全被恐惧,踌躇和紧张所包围。

    陆策皱了皱眉。

    “我想不需要思考什么规则和策略了吧。”

    陆策率先打破了平静,椅子向后平移了半米,整个人十分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

    “这个游戏完全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你已经输了,用退出币吧,没什么意思。”

    “带着恐惧上赌桌的人,一定不会收获惊喜。”

    色欲面具上露出了几分轻蔑的笑容,面对着眼前的谢安彤,好似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

    但是谢安彤听到这话,却反而稍微平静了几分,微微坐正说道:

    “确实,未战先怯,已经没有打的必要了。”

    “只是恐惧本就是人所必须的东西,绵羊在面对狮子的时候,不知道恐惧的那只,一定最先死。”

    “所以。”陆策向后又靠了靠,好悬没把自己脚直接放在桌子上,“知道自己是绵羊,就赶紧滚吧。”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谢安彤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我是说,我需要变成另一头狮子。”

    说罢,手中再一次的翻出了几个针管,对着自己的脖子以及太阳穴,扎了进去。

    这明显是比上一次更加过量的药剂,与此同时,他还拿出两个金色的圆片,贴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操作了一下自己的头盔,全知之眼变换了一个形态,后脑位置的保护完全打开。

    如瀑般的黑色长发在空中飘扬,无风自动,好像身处海洋之中,甚至头发好像还生长了一些,变得更长了。

    色欲面具的感知中,对方的情绪,好似冰雪消融般瞬间消失,难以察觉。

    陆策稍微笑了笑,微微坐正,靠在了赌桌前。

    还是那个人,但是表情和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此时面对着紫色面具笑脸的,是同样的微笑。

    “真是不好意思,‘罪’先生。”

    “感谢您的激将法,以及充满耐心的嘲讽。”

    “刚才的小姑娘可能是让你失望了呢。”

    “重新认识一下,我们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