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心池’中洗了笔,然后一步跨上老虎的背腾空而去。

    许忘说这事时,眼中露出几分钦羡:“自此后,谢争一战成名,旁人不敢直呼名讳,便唤他饮血判官。”

    薛镜辞喃喃道:“这倒是他的性格。”

    他没想到,徒弟来上界才短短数年,就闯出了“饮血判官”这样可怕的名号。记忆中的谢争,虽然性子刚直,却没有这般疯狂。

    然而至刚易折,薛镜辞心底忍不住担忧,他这样的性子,少不了仇敌。

    许忘本以为说出这些,薛镜辞会被吓退,不敢再打着谢争的名号到处唬人。

    谁知薛镜辞言语之间,仍旧将谢争当做弟子。

    饶是许忘伶牙俐齿,一时也有些无言。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明白?

    薛镜辞越想越担忧。

    谢争在这上界的根基还是太浅,如此行事恐会遭人记恨。

    薛镜辞看向许忘,问道:“后来呢?他这样必定得罪了很多人,可有人伤害他?”

    许忘看向薛镜辞,放弃了委婉说辞,直言道:“确实得罪了许多人,但没人敢伤害他。”

    “因为,他的师尊是凌虚宗刀峰峰主李玄风,那人修为已接近化神,是位高权重的大能。”

    “谢争不仅是他的亲传弟子,还是他亲口认定的少峰主,将来是要继承刀峰的。”

    “所以冒名是他师尊这种大话,你可千万不要再说了。就算他不介意,他那师尊行事霸道,绝对容不下这种传闻。”

    薛镜辞彻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