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婢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一个人理会。

    “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庄妃扶着大宫女的手臂过来,朝紧闭门窗的屋里睨了眼,好心提了声劝了句:“岚选侍,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圣上再也不会过来你这了。”

    屋里的哭闹声静了下,随即响起更尖锐的叫声:“圣上明明是最喜欢我的,明明说最喜欢我笑的!圣上不会这么对我,一定是有人蛊惑了圣上!我要见圣上,要向圣上揭穿她的真面目,你们快放我出去!!”

    她说的语无伦次,可喊叫声却声嘶力竭。

    庄妃正待要嘲讽两声,却陡然听见对方又是一阵尖嚷声。

    “一定是贵妃蛊惑了圣上!对,一定是她,是她怕我得了圣宠威胁她的地位,是她向圣上进了谗言来害我!她这只落了毛的凤凰,好歹毒啊!”

    庄妃愣住了,随即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索然无味来。

    本来今日她是特意来看落水狗的,可此刻她突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走吧,在这真是晦气。”

    她不欲再与这种蠢货多费唇舌,便是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岚选侍永远不会明白的是,落毛的凤凰,那也是凤凰。

    大概更不知的是,曾经文家没有倒台时,是何等的煊赫,那文首辅作为文官集团的领袖,在天下文人中是何等的地位。

    而文贵妃,作为文家唯一的嫡女,又是何等的金尊玉贵。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比之公主不差些什么了。

    若不是进了宫,就凭岚选侍这般的,连在对方所在的方圆十里内走过都不配。

    还妄想着文贵妃会特意针对她?呵,快别给自个脸上贴金了。

    长信宫这几日如往常般风平浪静。

    只是风平浪静出现在圣上初二那夜拂袖而去后,这就让这份宁静沾染了几分风雨前的阴影。

    在见于嬷嬷再次拿针错扎了手指时,文茵放下花棚子,隔了炕桌去拿过那缝了一半的衣裳。

    “嬷嬷,别缝了,累了就去歇着吧。”

    “哦,啊,我不累。”

    文茵将衣裳搁置一旁,握住了于嬷嬷的手。

    “嬷嬷,你别担心。”她软语安慰,无奈笑了笑:“其实有什么好担心忧虑的?嬷嬷你想想,就算他生气了,又能拿我怎么样?禁足,削减用度,降位份?当然,就是不知有没有那先例,将惹了圣怒的妃嫔给贬为庶人,赶出宫去。”

    说到这,文茵先笑了:“要真到那地步,是得担心了,因为少不得要带着嬷嬷沿街讨饭了。”

    于嬷嬷嗔怪:“真要到那地步,怕您那小脸也抹不开面,少不得得我挺着个老脸去讨。还指不定讨来了,您还将小脸一别,挑食不爱吃呢。”

    文茵摇头失笑。

    于嬷嬷跟着笑起来,只是心里的担忧却挥之不去。

    娘娘哪里知道,圣上也是男人,而男人对付女人,也不是一定会用那正派的法子。

    她想到从前偶尔几次进来奉茶时,无意瞥见圣上看娘娘的目光,犹似要攫住人生吞活剥一般,那般的令人心惊肉颤。

    娘娘生的那般美,有几个男人能忍得住呢?

    每每在外间等候时,她都万般担心榻间的男人会失了控,没了分寸力道。

    所以,她现在心焦的是,唯恐圣上借故在榻间磋磨她家娘娘,男人一旦没了顾忌,那势必会肆意快活只顾自己痛快,哪里还会再管女子会吃多大的罪。

    正在这时,念春在外间传了信,道是娴妃带着大皇子过来了。

    “知道了。”文茵道,又嘱咐了句,“及时给大皇子更换着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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