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清婉疏淡的嗓音,细细说着让男人血脉偾张的话,无疑是在挑战男人的忍耐性。

    明黄巾帕从御榻上被掷出去的瞬间,修长的手掌挥落了重重帷幔。层峦叠嶂后面,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了女人腰身,男人沉重灼烫的呼吸落上柔白细腻的后颈。

    “你不妨细说说,朕需要如何的担待法?”

    他臂膀用力托举她压入榻间,略带薄茧的指腹反复在她细致温柔的眉眼间描摹。

    “那我如何知晓。”文茵脸颊擦着软枕偏过,唇瓣轻蠕细语清润:“但总归要教得慢一些。”

    朱靖眼神刹那黑沉,浑身绷紧,青筋怒张。

    烛影乱晃,帷幔摇动,鸾帐之内浮光浓艳,兰麝细香闻喘息。

    啪。文茵慵抬腕在他脖上拍了下,细喘嗔怒:“都说了要慢点。”

    她把握的尺寸刚刚好,拍打的方向恰是他下颌偏下的方位,但凡再往上半寸,便是他帝王脸面。

    朱靖摸了下被拍的脖颈,眼尾慢抬起来。

    “你放肆。”

    说着放肆,可那喑哑含欲的嗓音却无任何威吓力。

    文茵趁他停下的间隙缓口气,转过陷入鸳枕大半的脸庞,似是光火的朝他睨去一眼,“说了慢慢来,你怎么不听!”

    她那双美如月色的眸里灼灼生辉,这般毫无顾忌的直视他,无疑是对他这帝王的冒犯、挑衅。可他却并不反感。

    他见过她天真烂漫的模样,见过温柔可亲的模样,同样也见过在宫里循规蹈矩恭顺板正的模样,可如此刻般,伸着天鹅颈清傲倔拗,眸光熠熠,亦嗔亦怒,宛如荆棘上新生细刺一样的模样,是以往他未曾见过的。

    这挑衅的细刺扎他不疼,只如细钩勾得人微痒。

    他压低眉弓,一双黑眸愈发深不见底。

    “好,朕依你。”

    混沌的嗓音落下,榻间的细音来不及出口,就被缠裹进对方的侵吞之下。

    云收雨歇后,文茵推开了他,拒绝了他的再次索欢,也拒绝了他让她留宿的要求。

    “我让圣上慢些教,圣上不依,现在圣上让我留宿,那我也不依。”

    朱靖浓长的眉峰细挑。无论她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到底消散了他心中的不虞。他亦没有强留她,毕竟今日别样的体验,让他又有几分愿意等她能心甘情愿了。

    因而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始终锁在她的身上。她本就美到极致,如今一嗔一怒皆是鲜活,就好似那美人泥塑注入了魂魄,又似那明珠美玉扶去了灰尘,愈发的让人难以移目。

    他注视着她,直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文茵轻拢斗篷踏出大殿,眸光平静如水。

    试探底线,单方面的多无趣,互相试探不是才更有些乐趣吗。

    殿外的宫人提着灯笼俛首侯立,不稍注意,很容易让人忽略他们的存在。

    文茵移着步子从他们面前走过,直到上了鸾轿,她才缓慢的眨动了下眼皮。

    回了长信宫后,文茵照例让宫人们不必守夜,自己一个人躺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从前她或许是想佐了。以宫规来遏制他,妄想他能停下逼迫她的脚步,真的是异想天开。

    他那种人,怎会甘心受宫规的约束?

    便是勉强忍了几年也不过是以退为进,如今失了耐性时,还不是强硬对她连逼带迫?

    那她过得那些年的逆来顺受又何必?到头来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倒不如今夜这般,不必给他下跪行礼,不必言语顺从表情驯良的待他,随心一些,或许她还能过得比往日痛快点。

    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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