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她们齐齐摇头,于嬷嬷就替她们说道:“念春宝贵得紧呢,旁人去了要不小心磕了碰了那神驹,那可真是捅马蜂窝了。与其过去让那念春好一顿数落,她们倒还不如在殿里落清净的好。”

    文茵道:“马匹而已,哪用得着这般金贵养着。等它长大些,就牵它去园子里,让她们几个都挨个学着骑骑。”

    “可别。”于嬷嬷端走空碗时,难得开了句玩笑:“那神驹啊,念春大概也就只能看得了您去骑。要是旁人骑上半下,只怕得气死了她。”

    正说笑间,突然外头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娘娘,坤宁宫来人传话,皇后娘娘要您即刻前往坤宁宫。”

    守门隔着寝门禀道,殿内却因这声通传为之一寂。

    于嬷嬷刹那脚步顿住。文茵与于嬷嬷无声对视一眼。

    短暂沉寂后,文茵吩咐门外那人进来禀话。

    “是坤宁宫哪个过来传的话?”

    “回娘娘,是坤宁宫大宫女秋红。”

    “可有问要我过去所为何事?”

    “奴才问了,可来人只道是皇后娘娘召您过去有急事。”

    文茵让那守门宫人退下,沉眸静思片刻,慢吐了声。

    “紧急召我入坤宁宫,这是多年未有过的事了。”

    这个春日的午后很平静,可殿内诸人都感觉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这些年来坤宁宫与长信宫井水不犯河水,若无必要,皇后与贵妃连话都不会说上半句。此刻突然宣人入坤宁宫,只怕是必有大事。

    念秋与念冬也不约而同放下手里活计,无声靠拢过来。

    文茵环顾她们:“你们仔细想想,最近后宫可有什么异常?”

    她们努力的去想最近后宫的信息,可任如何去关联线索,依旧没发现有何异常之处。年后这些月来,后宫平静如昔,要说有何不同以往,那便是圣上施于娘娘的恩宠明显多于往日。

    “并无什么异常。”于嬷嬷肯定道,“咱宫的人平日里都远着大皇子、二皇子及大皇女身边伺候的人,可以肯定并无接触。且皇嗣们都好着呢,最近未曾听说他们有何不妥。”

    文茵沉吟:“最近也没有怀孕的妃嫔。”

    这话就让于嬷嬷忍不住想到了元平十三年的嫁祸手段,双手不由握紧。

    “或许是其他宫的事。”文茵起身,吩咐拿她披风过来,“去坤宁宫罢,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也看看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念秋赶忙取过披风给娘娘披上,接着又抻了下自己衣裳上的细小褶皱,深吸口气也想跟过去。

    文茵却突然道:“念冬跟我去,念秋你留下。”

    念秋怔愕抬眸,恰对上对方平静而信任的目光:“念秋你在这,替我守好长信宫。”

    午后的春阳灿烂温暖,从马厩回来的念春与念夏每人抱着一捧迎春花,说说笑笑的很是惬意。

    未及到正殿,她们就感觉明显不对了,长信宫比之往日静得出奇,放眼瞧去殿里也空了大半。

    “念秋,娘娘跟嬷嬷她们呢?”

    念春带着念夏急匆匆进殿,看着站在殿内的念秋急促问道。

    “娘娘被皇后宣召,去了坤宁宫。”

    比之不明所以的念夏,经历过元平十三年的念春骇吸口气。

    撂下这句话,念秋就走出了殿,沉着的吩咐宫人守好各处,又吩咐了几波人外出打听着消息。

    从来寡言少语的没有脾气的念秋,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强硬。

    殿内,灿若骄阳的迎春花被搁置在窗前长案上,花枝探出窗牖随春风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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