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做不来那铁石心肠的做派,没法那些人影一个个的全从心肉里剥离出去。”
说着,她又哽咽起来,偏脸抬袖频频拭泪。
朱靖叹息一声:“贵妃,国有国法。”
至此,他到底露了口风。
文茵摇摇欲坠,捂着心口颤声:“我大哥他……”
朱靖再次抬手覆上她的面颊,掌心轻微抚着。
“所以,你要替他求情吗?”
文茵心稍松,至此她打听到了,她大哥性命尚在。
“我不求情。”她摇摇头, “国有国法,我怎忍心让圣上为难。”
朱靖神色微微一松,正要温言劝慰,却见她推开他的手臂,起身下地盈盈跪下。
“大哥犯了国法,那就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只是臣妾这身血肉筋骨,到底没法与文家彻底割裂开来。所谓长兄如父,他到底当了臣妾那么多年长兄,护了臣妾那么多年,若他真有那日……”
文茵强忍泪意,给面前的帝王叩首:“请圣上俯准,允臣妾为他尽哀。”
朱靖居高临下的看她,面上再不见半分温色。
许久,他声音无波道:“贵妃起罢。”
话尽,抬步就走。
尚未走两步,突闻身后传来轻柔的询问声:“圣上明日可还过来?”
他脚步一顿。
“朝事繁冗。”片刻又道,“得晚些。”
“那臣妾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