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探究的目光,宋云棠那张特意画得精致的脸上现出一抹红,一双含了秋水的眸子移动间眼波流转,原本就如盛开的芍药般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像是笼一层朦胧的薄纱,似芍药花成精了一般勾魂夺魄。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好几个纨绔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怕呼吸声过大惊到了她一般。

    “兄长好福气。”

    倒是萧淮先出声打破了这沉静,他的目光在这对新婚夫妇之间转动,最后停留在宋云棠的身上,用带有深意的眼神隐晦地打量了一翻,在沈砚看向他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沈砚发觉宋云棠的手悄悄攥住了身下的裙摆,知道她是紧张,加之又被喜娘当着众人的面调侃,想必心中窘迫,他曾见识过这位四姑娘的骄纵,怕她恼羞成怒,只好对着萧淮等人道:“天色已晚,想必诸位也累了,便请回吧。”

    众人新娘也看了,自然是不好再继续打扰人家,只得恋恋不舍地相继离开,有的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新郎新娘,觉得他们二人不管从哪看都称得上是一对璧人。

    只剩喜娘还留在屋内,沈砚索性也将人打发走:“夫人跟着张罗了一天,也回去休息吧。”

    他声音清润,即便是下逐客令,落在耳中也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喜娘倒也没有做过多的的停留,只叮嘱他和宋云棠接下来把合卺酒喝了,就算是真正的夫妻。

    很快喜房里面就只剩下了伺候的丫鬟和他们二人。

    喜烛已经烧了三分之一,沁雪和晴雨依旧安静地立在一旁,只等着主子的吩咐,如果不去注意完全没有存在感。

    想起之前想要毁婚的事情被沈砚撞个正着,没想到婚事照旧进行,宋云棠瞬间有些尴尬,面对沈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娘在她出嫁前教她在新婚之夜要说一些令夫君怜惜的话,可是她素来被娇惯了,哪里说得出来哄人的话?

    正当她正在脑中搜寻着用词时,沈砚已经拿了一个瓷白的酒杯到了她眼前:“可会喝酒?”

    宋云棠抬头看他,还能从对方漆黑的眼瞳中看见懵懂的自己。

    前世谢豫将她送去洞房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那间房,更没有同她喝合卺酒,反而在外面醉了一晚。

    虽说是第二次成亲,但是合卺酒却是她第一次喝。

    她站起身,正要上前接那杯酒,却见沁雪抢先开了口:“我家姑娘素来酒量浅,可否将这酒换成不醉人的果酒?”

    前几天夫人就特意吩咐她,务必不要让姑娘在洞房当晚醉倒了,不然还怎么与自己的新婚夫君圆房。

    此时宋云棠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在成亲第一天就惹对方厌烦,她转头悄悄瞪了沁雪一眼,示意她不许多嘴,又回头将沈砚递来的酒杯接了,对着沈砚道:“郎君不要听她胡说,我可以喝的。”

    宛如莺啼悦耳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仔细听还能从中听到一点娇憨。

    她方才回头瞪自己丫鬟的小动作早已被沈砚看在了眼里,他心里有些无奈,不知道日后他是否也要事事都顺着自己这位妻子,如果不顺着,她大概会不高兴。

    为了不拂了宋云棠的面子,沈砚接过云鹊递来的另一杯酒,对上宋云棠那对清澈的眸子,然后跟她一同喝下了合卺酒。

    这酒虽然比不得寻常的烈酒,但是喝下的那一瞬间,宋云棠还是被呛了一下,她拿着袖子掩住咳了一声,再抬头,她的双眸已然像是被水浸过,水色氤氲。

    沈砚接过她手中空杯的时候扫了一眼她,发现她两腮染了胭脂色,水润的眸子此时正认真盯着自己看。

    他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吩咐云鹊将桌上的空杯和一壶酒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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