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告退!”秋霜与夏雨齐齐行礼,躬身跟在拂衣身后离开。
“那晚我打的真是两位逆王之子?”
“小姐您厉害着呢,以一抵四,小牛犊都没你劲大。”
“秋霜,你看看夏雨,她又阴阳怪气我。”
“小姐,你也别怪夏雨,那晚她一边按你,一边帮你捡砸出去的鞋子,脸在别人家丫鬟面前都丢光了。”
“那我为什么要打他们?”拂衣言之凿凿:“我这么讲理,如果动手打人,肯定是他们的错。”
“当时您让奴婢去给您取披风,等奴婢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把王府的孩子按在地上了。”夏雨摇头:“当时宁王问王府的几位小主子是怎么回事,他们支支吾吾不肯说,所以事情就揭过去了。”
提到宁王,秋霜与夏雨都沉默下来。
那个时候,宁王确实是护着她们小姐的。
“被我揍了都不敢说理由,他们肯定是心虚。”
不再计较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拂衣看着满满一车的布料,捧着脸露出快乐的笑容。
陛下虽然抠门了些,但皇后娘娘对她还是很大方的。
宫内。
“殿下。”莫闻见岁庭衡回来,连忙迎上去:“杜大人与陆大人在等您。”
“让两位先生稍候,我去换身衣裳再过去。”岁庭衡揉了揉额际,转身准备去内殿。
“老臣给殿下请安。”头发花白的杜太师与陆太傅走出来,见岁庭衡面颊带红,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酒味,面色变得严肃:“殿下,酒伤神魂,还请殿下少饮。”
“我知道,多谢两位先生提醒。”岁庭衡微笑颔首:“请二位先去殿内饮茶休息片刻,我稍候就过来。”
回内殿梳洗过后,岁庭衡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酒意。
两位大人见他回来,神情已经好了很多。两人与他探讨一番学问后,神情越发满意:“殿下博学多才,我们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两位先生谬赞。”岁庭衡放下手中的毛病,神情平静地等着他们的下文。
“老臣听闻,殿下今日与京城几个纨绔常有往来?”陆太傅道:“殿下一心向学,也许不曾了解他们过往的恶行。这些人自小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殿下实在不宜与这些一无是处之人接触。”
“陆先生所指何人?”岁庭衡抬头看着陆太傅,神情平静。
被这双深邃的眼神一盯,陆太傅这才想起,这些纨绔里,还有人立过救驾之功,颇得皇后娘娘喜爱。
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陆太傅偏头看了眼杜太师,希望他能打个圆场。
“陆大人言重了,那些孩子虽顽皮了些,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杜太师笑着开口:“不过这些还是玩心甚重,平日又常与人发生矛盾,陆大人是担心殿下您与他们在一起,给您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先生们是对他们有意见。”岁庭衡把写好的字递给身后的莫闻:“若是先生们对他们不喜,明日我就请父皇下旨召他们进崇文馆,让他们接受两位先生的教诲。”
“两位先生才高八斗,教几个顽皮的后辈,定不在话下。”
杜太师:“……”
陆太傅:“……”
我们只想让你离坏孩子远一点,没打算让自己死得早一些。
这两年来的师徒之情,到底是错付了。
“少年人天性,倒也……倒也不必太过苛责。”杜太师到底年纪大些,所以脸皮也比陆太傅厚实,当下便道:“更何况老臣年纪大了,没有精力教这么多孩子。”
“那陆先生……”岁庭衡看向陆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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