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在阴影里的怪物慢吞吞的开口:“没有受伤,不是我的血。”
谈笑不信:“真的假的,我给你检查一下!”
他主动牵住温夷的手,拉着对方往卫生间里面走。
沿途打开客厅里的灯,光线有些刺眼,眼睛的酸胀感莫名真实。
但谈笑还是认为这只是自己太过思念温医生做的一个清醒梦,毕竟理智告诉他,华西医院有军队看守,事态这么严峻,温医生不可能就这么突破重重看守回家。
谈笑非常熟练的扒掉了染血的白大褂,相当强势的拽掉里面的衬衫和裤子。当然,可能是现实中天天看传染病新闻,他有记得提前戴上手套。
他开着浴室里的浴霸,在强光的照射下,温医生的肌肤呈现暖白色。
不管是肌肉紧实的胸膛,结实的小腹,线条流畅挺拔的背脊,还有往下蜿蜒,那熟悉的沟谷,挺翘圆润,没有一点伤痕。
白大褂上的血迹斑斑真的都是别人留下的,温医生好端端的,白璧无瑕。
谈笑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念叨着:“太好了,温医生你肯定没事的。”
他觉得这是一个预知梦,梦境里的温医生没事,现实中的温医生肯定也安然无恙,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太过思念彼此,温医生知道他的担心,所以才特地来到他的梦境之中。
谈笑的目光简直要比医院里的x光还有穿透力,温医生在他的强势下莫名觉得弱小,下意识想要找遮蔽物。
他去摸一旁的衣服,却被谈笑制止:“都湿了,衣服那么脏了还穿什么穿,家里又不是没有干净衣服。”
“你干脆洗个澡,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哪怕知道这里是梦境,谈笑还是忍不住管教温医生:“真是的,还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呢,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让人乖乖待在卫生间,自己去拿干净衣服回来。
温夷开了莲蓬头,动作笨拙的冲洗。
他连浴室的门都没有关,水珠飞溅,到处流的都是水。
梦境里的温医生好笨呢,一点都没有成熟年上精英男的样子,连沐浴露都不知道用,就傻乎乎的站在水底下冲水。
浴霸的灯被关了,吊顶上只留了一盏有些昏暗的小射灯。
谈笑把衣服放好,浑身湿漉漉的温夷却拽住他,金边眼镜被摘掉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隐隐约约有些发红:“一起洗。”
黑夜里的怪物,体内好像有一团火,水浇不灭,见到谈笑的时候,头上冲刷的清水好像就变成了油,刷的一下,火焰焚身。
水救不了火,而眼前的谈笑是他唯一的解药。
眼前的这一幕,莫名和两个人的第一次重合。但是做梦就是如此,梦境里总是会重复闪现过去发生的事。
夜晚会放大情绪,也会让人更愿意顺从内心。谈笑含笑听从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任由温医生把拽进了空间狭小的卫生间。
等到几个小时之后,得到满足的谈笑抱着被他啃的一身雪白皮肉都是红印的温医生一起入睡,后者静静的看了他好久,想起来什么,又连忙跑去卫生间。
洗衣机太吵,他把薄薄的睡衣和弄脏的内裤洗了,挂在阳台上开了客厅空调吹干。天气炎热,衣服吹一宿也干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温夷才恋恋不舍的看了谈笑一眼,亲了亲恋人柔软温热的唇瓣,才在天亮之前离开。
临走前他没忘了收衣服,还把谈笑的衣服折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柜里。
等谈笑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枕头,枕头边空空荡荡的,温医生人不在。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衣,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