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驰:“……”还提贺宴?
他们方才进门,就是为了贺宴一事。
赵墨前些日子答应赴宴,那是因为想查王家在江南的案子,眼下这案子被皇叔截胡了,赵墨便想用王宴再查。
据说让王宴签什么供状?
没想到方才海平侯说,要赵墨明日宴会结束后,再商谈此事。
方才在正堂,父子俩对峙了好久,这个王宴还暂时动不了。
这小皇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提贺宴,赵墨只会生气。
果不其然。
赵墨闻言轻笑一声,赵旻这几声哥哥喊的他差点失了神。
可前几日萧忌在的时候,赵旻那个“哥哥”就换了人喊。
赵墨冷冷看着赵旻,毫无情绪道:“阿旻,有时候我真是看不出,你究竟是太单纯,还是太精明。”
说罢,赵墨对身侧的萧景驰冷道:“殿下走吧,明日您答应了臣要赴宴的,早点回去休息。”
萧景驰被赵墨拉着离开,不忘回头给赵旻挥手,孩子心性:“小皇婶明日见!”
赵旻一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正堂廊下,海平侯将兄弟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王氏从正堂出来,走到海平侯身侧,“侯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海平侯看着赵旻,收了收思绪,淡淡道:“你说,咱们偷偷让旻儿和阿宴……做那种事情,墨儿他当真不会生气吗?”
“为夫看的出来,墨儿对赵旻还是有些感情的。”
王氏:“侯爷,正因为墨儿和赵旻有感情,等赵旻和阿宴生米煮成,墨儿才会放过阿宴,咱们也才能保住王家这唯一一根独苗。”
“萧忌也不是好招惹的,”海平侯忧心忡忡:“就算墨儿不计较,可萧忌……为夫总觉得事情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侯爷,萧忌眼下虽得势,可再过一年太子就成年了,届时他怎么能不交权?”王氏道:“赵旻性格随他的生母谄媚低贱,他能爬萧忌的床,无非是投其所好,萧忌也图个新鲜。把赵旻送去王家,面上虽让萧忌难看了些,但萧忌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为了赵旻就动我们侯府。”
“墨儿说的没错,只要侯爷您占太子这边,萧忌就不会动咱们,所以就算赵旻和阿宴生米煮成熟饭,他萧忌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王氏勾了勾唇,“侯爷,这件事,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让明日来赴宴的百官都知道,赵旻和阿宴是情投意合,才做出那等不合规矩的事儿。”
“再者说了,那种药吃下去,分不清身边的人是谁,萧忌若是看见了,说不定觉得赵旻就是爱爬床的婊\子。”
王氏:“这件事做成了,到时候墨儿因为赵旻也不会不管咱们,萧忌再喜欢赵旻,也不会因为他坏了和太子的情分不是?”
王氏轻轻笑道:“侯爷,此计是一箭三雕。”
“行吧,一切就按夫人说的来办,”海平侯吁了口气,朝着不远处的赵旻挤出来个笑,喊道:“旻儿啊时候不早了,莫累着了,早点回去休息。”
赵旻失神地看着赵墨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绵长的痛意纠缠着他的思绪,他攥了攥萧忌送他的玉牌,缓缓吁了口气,朝着廊下的父亲母亲行了礼,“多谢父亲关怀,那旻儿就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