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甚至,他没本能去喊人。

    无力感席卷全身。

    赵旻宛如一个提线木偶,有人捏住了他的下颌,苦涩的药汁顺着他的咽喉滑进腹中。

    等丫鬟灌下了药,抓住赵旻的小厮才松了手,赵旻顺势跌在地上,猩红的双眸看着面前的王氏。

    赵旻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就哑了,他不明白,看着这个做了自己十几年的母亲,问她:“为,为什么 ?”

    王氏缓缓蹲下身,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赵旻脸上,她狠狠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世界上的事情哪里有原因,这就是你的命。”

    王氏扭曲着五官,“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卑贱至极!”

    说完,王氏挤出来一个渗人的笑,拍了拍身边的王宴:“阿宴,别让姨母失望。”

    “姨母放心。”王宴笑着半跪在地,手背轻轻抚过赵旻的脸颊,少年滑嫩的肌肤媲美上等的绸缎,分明是要腻住他的手,“旻儿表哥,你好美。”

    王氏带着小厮出了门,云泉已经哭成了泪人,被几个小厮按着不能发声。

    王氏吩咐道:“看好时间,一个时辰后放他去前面喊人。”

    小厮们应道:“是。”

    王氏出了门,王宴在赵旻身侧蹲着,欣赏赵旻因为药性发作,身上开始泛粉的模样。他勾着赵旻尖尖下颌,暧昧道:“旻儿,你可知你今日为什么会落在我手里?”

    王宴清笑一声:“其实,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因为你爬错了床。”

    “你以为你和萧忌那点事儿姨父姨母不知道?他们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之前是想利用你拉拢萧忌。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改变主意了吗?”

    王宴:“因为你的好哥哥赵墨啊,他站太子党啊,他不仅自己站太子党他利用我王家逼着姨父站太子这边,所以姨父姨母一不做二不休,把你这个小/婊/子给我了。”

    “萧忌操/你/操舒服吗?”

    “嗯?”

    赵旻的身子越发越热,像是有人将他从水里捞出来又将他扔到焚烧骨血的火海里。

    他好像不能呼吸了,但比起生理上的难受来说,王宴对他说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剑,直接插在他的心口。

    为什么?

    赵旻无数次梦到过眼前的画面,有时候像是一击命中的箭簇,有时候又像是将他押上刑场,用刀在凌迟他的骨肉。

    他的命,凭什么因为寥寥数语定下?

    王宴把自己这些天的狠话都说给了赵旻听,说完,赵旻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任君采撷的模样挠的他心痒痒。

    就当他准备抱赵旻去床上的时候,只见方才还眼神空洞的赵旻手中多了一片白瓷碎片。

    赵旻扬起手。

    下一瞬,滚烫的鲜血撒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