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镖队集合时,二人迎面碰上,徐温云笑容满面,抬手就要和他打招呼,结果这人竟视若无睹,直接与她擦肩而过?!

    不对劲。

    不对劲大发了!

    以往陆煜就算是态度冰冷,可无论她释放善意也好,刻意亲近也罢,他总有回应,可现在他给徐温云的感觉,就像他们是两个完完全全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

    什么拔刀相助,同乘一马,同院而住……这些过往好似从来就未曾发生过。

    这两日间,徐温云尝试过许多方法接近他,可全都无功而返。

    给他送餐,人不在。

    午时休憩,想要与他一同用膳,人不在。

    晚上临睡前想要寻他说说话,人还是不在。

    四处打探他去了哪里,所有人的回复都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甚至她托镖队中的其他镖师,给他转送用以果腹的瓜果肉脯,竟也被退了回来。

    若非在赶路时,她能由翻腾的车帷间,远远望见那个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引路的巍峨背影……她甚至都要怀疑他已从镖队中蒸发消失。

    他整个人好似只存在玻璃罩中。

    看得见。

    摸不着。

    接触不了。

    感受不到。

    这无疑让徐温云百爪挠心,五内俱焦,她甚至比二人初相识时,还要更加紧张无措。

    她冥思苦想,只以为是那日宴散后,她醉酒行了什么冒失之举,惹得他不快了。

    于是命阿燕去探问,得到的答复,却也只是两个女侍者与裘栋一同送她回房,实则与陆煜并不相干啊!

    那她究竟是何处得罪他了?又或者是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让他察觉出了她想要借种留子的真实目的?

    徐温云想不通,猜不透,咂摸不明。

    她有些彻底慌了神,已经过去了整整五日,今日已是第六日,掐指一算,那醉春碎魂丹明日就要发作了!

    她若还不能和陆煜搭上线,那之前付出的种种岂非全都付诸东流?!

    再这么僵持下去,她便没有时间。

    在那人心中,她当真就如此轻如鸿毛么?不可能,她不信。

    那便使些狠招吧。

    她唤来车夫,

    “若没猜错,郑明存必给我留了暗卫吧?人既留下来,那便要听我号令,你去想办法同他们联系上,让他们今日对我安排一场暗杀,不必怕郑明存怪罪,出了何事自有我给他们扛着,只务必切记一点,

    无须顾及我的安危,要拼劲全力,狠下死手。”

    *

    其实不好受的,何止徐温云一人。

    月明星稀之下,山间巨瀑其中,巨大的水柱由狭窄的山缝间倾泻而落,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在赤着精壮上半身的男人身上。

    晶莹剔透的水花在空中碎裂,冲击着他精壮宽阔的身形,瀑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流下,展露出种极其原始而野性的美。

    这么几日过去了,他竟还在回味那个吻。

    那寡妇亲上来的瞬间,翻来覆去,在脑中反复循环。

    是她先主动凑了上来。

    唇瓣是那样柔软而饱满,仿若沾染了晨露的玫瑰花瓣,又甜又润,贴上来的瞬间,他只觉原本微弱的心脏跳动声,忽喧嚣鼓噪,震耳欲聋,扑通扑通……

    她的红唇缓缓移动,由唇边,蹭到他的唇珠,略带了几分好奇吮吸逗弄着,后来甚至伸出舌间轻舔了下……

    那瞬间他最后一丝理智都崩塌,只觉有种渴望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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