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物蹭上,伤口血肉模糊,看着触目惊心……他屡次三番救她于危难之中,其实她实在不该对此救命恩人心存算计之心。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在不是她心软的时候。

    眼见陆煜行动不便,掏出瓶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又撕扯下片衣角,欲自行包扎……徐温云压下心底突起的道德感,眼睛微红着,朝他走近,

    “疼不疼?我来帮你。”

    陆煜不欲让她插手,别过身去。

    却被徐温云阻拦,“就算面对的是个陌生人,见他受伤了,我也会出手相助的。”

    微顿了顿,“……更何况,你还是为我受的伤,是我心仪之人。”

    陆煜眼底情绪翻涌半瞬,终究拗不过,随她取过了用以包扎伤口的布条。

    徐温云附身,散落的青丝随着肩膀滑落,由男人的角度垂头,能望见她如画的眉眼,乌羽般纤长的眼睫,秀颈欣长……浑身都透着女人独有的秀美。

    徐温云并未着急包扎,而是动作温柔,小心剔出掌中的碎石……她倒也并非全然是假意,至少现在的心疼是极其真切的,到底没能按捺得住,鼻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砸落在地上。

    男人从始至终,眉头都未皱过一下,可现在因为她的泪水,剑眉微蹙了蹙,为让她宽心,不由低声道了句,“小伤,不碍事。”

    岂会是小伤?

    徐温云听他这么说,心中愈发伤感,泪水颗颗砸下,反而哭得停不下来,她极力控制着动作,尽量轻柔地将伤口包扎好。

    陆煜收回手,淡声道,

    “你在此处稍歇。

    我先去将信号弹放了,再烧团火御寒。”

    待做完这些事儿再回来,只见她正蹲在地上,蜷着身子,好似有些微微发抖,陆煜担心她许是受惊后发寒,快步流星凑上前去,她听见声音,将头从臂弯中抬了起来。

    那是张如夕阳般绯红的面颊,血气十足,浑身如火焰般在燃烧,额间的碎发湿贴在肌肤上,呼吸喷热,如画的眉眼沾染上媚艳之色,湿漉漉的眸光,透着如水般款款娇媚。

    “陆煜,我好热。

    你帮我,把衣裳解了好不好?”

    媚*药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