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敢。
毕竟是玉龙老仙要的人,自己将其杀了,老仙那边交代不过去。
这一瞬之间仿佛电光石火,眼看著花锦年即将败亡,就见一抹刀芒忽然嗤嗤沿地而走。
恰好在粉衣男子一爪命中花锦年之前,到了他的身边。
他这一爪倘若执意出手,这刀芒深浅难料,轻则受伤,重则身亡。
粉衣男子不敢以自己的性命做赌,只能收势而回。
就见那刀芒飞掠而过,紧跟著嗤地一声,地面上坐著的一块顽石,被这刀芒自当中一切两半。
切口平滑,看得人触目惊心。
那粉衣男子脸色大变,方才若是不躲,执意要拿花锦年。
如今被切成两半的,便是自己了。
“什么人?”
他满脸震怒,循著那刀气来处看去。
就见一个青衣刀客站在马车旁边,一手持刀,一边静静的看著自己。
四目相对之间,愤怒忽然就平息了。
莫名的恐惧自心头泛起,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龙阳山行事……无关人等,莫要……莫要多管闲事。”
“我若偏要管这闲事,你待如何?”
楚青提刀上前,来到了花锦年的身边。
他此时已经快要站不住了,楚青按住他的肩头。
花锦年正松了口气,以为有人支撑,不来楚青一甩手,直接将其扔到了马车的车辕上。
“哎呦!”
花锦年本就头晕目眩,被这一扔更是感觉上下都不著地,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好在边城还在马车上,伸手将他接住。
只是边城看他眼神很是警惕:
“有没有感觉浑身燥热?有没有感觉心跳加速?
“想不想脱衣服?想的话,你最好离我远点……可以靠近我大师兄。”
莫独行听的一脸震怒:
“岂有此理,你还算是我师弟吗?你忘了,小时候是谁天天给你穿衣洗脸,擦屎喂饭?
“睡觉之前,都是谁抱你去尿尿……”
边城脸色铁青:
“是我爹娘啊,我九岁入师门,哪个用你擦屎喂饭?
“而且咱俩就差两岁,谁用你抱著去尿尿啊?”
花锦年听的也是脑门发黑:
“这是迷药……不是春药,你们两个够了啊。”
马车里正探头往外看的许茂,听著这几个人说话,忽然感觉这些高高在上的江湖高手,好像也没有那么出尘了。
怎么听上去……和寻常人拌嘴也没什么两样?
边城则纳闷:
“既然是迷药,你怎么还不躺下?”
“我是中了迷药,不是内功全失……他这迷药当真如此了得,我只怕早就糟了玉龙老仙的毒手了。
“现如今我已经好了许多。”
花锦年仍旧脸色发黑,感觉这两个人方才担忧了一些很可恨的事情。
边城见他面色如常,确实没有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的状态,这才放下心来。
再看楚青那头,正听到那粉衣男子脸色晦暗的开口说道:
“阁下当真要架我龙阳山的梁子?”
“龙阳山……很了不起吗?”
楚青言语之中,略显轻蔑。
“你找死!!”
粉衣男子闻听此言,便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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