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需要我教你?”谢老夫人看着哆嗦的房嬷嬷,缓缓收回视线,声音带着寒凉之气,“起来吧,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自个领罚去。”

    “是,老奴谨记。”房嬷嬷忙声应道。

    谢侯府,楠院。

    烟雾缭绕的浴池里,谢今淮的轮廓比平时清冷高雅时,多了些许惑人的风情。

    他闭眼靠在池壁上,精瘦健壮的躯体一览无余,乌黑的发丝湿答答落在他的胸膛上,略显白皙的胸口有着几道的伤痕,后背处也全是新添的棍痕,狰狞却又有几分凌乱的美感。

    风吹过浴室架子上的白纱幔布,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风铃声,谢今淮缓缓睁眼,黑沉的眸光微转,看向架子顶端系着的风铃。

    被风吹得摇晃的风铃,像极了他和她办事时的节奏,只不过这会儿慢上许多。

    谢今淮脑海中浮现少女红晕的脸颊,还有那一双好似会勾人的眸子。

    想到她,谢今淮的身子不自觉滚烫了几分。

    她很喜欢风铃。

    清水村房子里挂着风铃,后来他们离开清水村,她把风铃带走了,挂在云庄。

    而这里这架,是她送给他的。

    他说风铃的声音很好听,会使人平心静气。

    可她却不知道风铃的声音远不及她悦耳,也无法使他平心静气。

    反而风铃声一响,他便想要她,宛如刻在骨血里的冲动。

    谢今淮深吸一口气,默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方把念想压了下去。

    又想起白日里她委屈苍白的面容,他深谙的眼眸暗淡了几分。

    浴池门开,穿戴整齐、透着水气的谢今淮走出去,守在左右两侧的正律、正言恭敬作揖:“公子。”

    正言拿出药膏双手递上:“公子,这是老夫人差人送来的活血膏。”

    谢今淮目光沉沉地落在活血膏上,他声音很轻很淡,让人听不出起伏:“收起来吧。”

    这便是不用之意。

    正言应道:“是。”

    谢今淮朝外走去,正律有了某个猜想,欲言又止问道:“公子,夜已深,您这是要……”

    “去云庄。”

    谢今淮没有犹豫离开。

    正律和正言对视一眼,从那位叫苏挽筝的少女出现在公子身边,他们就感觉到公子对她非比寻常地在意。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公子会把苏挽筝带进候府,可没想到公子会把人安置在云庄,将人好吃好喝待着,却嫌少去看。

    他们以为公子不再在意苏挽筝,可公子每日的变化,别人难以察觉,他们整日整夜随同公子左右的人却看得明明白白。

    不是不在意,而是公子在克制这种在意。

    而如今,公子好似脱缰的野马,再也克制不住了。

    *

    云庄。

    守在房门口的问芙打了个哈欠,忽而看到一个小厮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

    问芙眉头微蹙,姑娘刚刚睡下,她怕惊扰姑娘,正准备过去让小厮退下,却意外看到小厮身后的男人,问芙猛地跪下唤道:“小侯爷。”

    声音难掩惊讶。

    毕竟小侯爷从不曾漏夜前来。

    谢今淮看了眼已经熄灯的房间:“她睡了?”

    问芙压低声音回道:“姑娘哭了半宿,现下已睡下。”

    谢今淮眉头微蹙,正欲说什么,里面突然传来女子浅浅低语的声音,透着害怕和无助。

    “不要、不要……”

    谢今淮神色骤变,急急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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