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说是小侯爷在屋内等候许久,她眉心微动,对谢今淮的到来感到意外。

    随即,她进屋便看到仰卧在贵妃椅上假寐的谢今淮。

    从窗纱透过来的晚霞光辉落在他的侧颜上,他鼻梁挺拔,薄唇紧密成线,眉梢修长舒朗,看似温和,苏挽筝却只觉得清冷疏远,令她高不可攀。

    “怎么傻站着?”不知何时,谢今淮已经睁开了眼,他看向苏挽筝的目光极尽温柔,朝她伸手,“过来。”

    苏挽筝下意识就朝他走去,可想到金鼎轩里那些不入流的话,她呼吸一窒,感觉自己刚刚的动作似乎更加符合他们口中的“玩物”,神色顿觉难堪至极。

    谢今淮看出她神色的不对,起身朝她走来,冷峻的眉梢带着一抹担忧:“怎么了?”

    他之前得到属下汇报是说她的画被萧如沁买下了,也知道她和萧如沁密谈了一番,虽不知道是为何事,却也知道她心情不错,只要她心情好,他也不想去查萧如沁和她说了什么。

    苏挽筝摇摇头,不想多说。

    见此,谢今淮没有勉强苏挽筝,而后朝外厉声唤道:“问芙。”

    话音未落,苏挽筝拉住谢今淮,说:“我说。”

    她示意门口踌躇难定的问芙下去,要是问芙开口,指不定他把气撒在问芙身上,她神色平静地把金鼎轩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谢今淮神色忽变,他审视般看向苏挽筝,幽沉的眸色辨不清里面藏着的情绪,他问:“你信了?”

    苏挽筝一愣,反应过来后,她苦笑着反问:“你说的是哪个?是信你即将娶妻,还是信你把我当玩物?”

    谢今淮面色微冷,眸底的情绪变得浓烈,他步步朝她逼近,清冷的声音透着一丝悲伤,问:“阿筝,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

    在他灼热地逼近下,苏挽筝只能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腰抵到软榻上的案桌,她已退无可退,只能任由谢今淮掐住她的下颚,强硬地抬起她的脸与他对视。

    她看清他眸底冒起的火焰,感觉心慌错乱时,耳畔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阿筝,你知道何为玩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