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在佛寺长大,对女色方面完全不上心,哪怕遭人迫害,身中情毒,也数年未曾破例,可谁曾想到那日他重伤,在苏挽筝的救治下,他的情毒却发作了,若非凭借多年意志强压住,他早就要了苏挽筝。

    只是,在与苏挽筝日益相处下,她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他体内的情毒也越发不受控制,直至再也忍受不了,他们成婚了,而在得到她的那刻,他便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她。

    以往情毒发作,他虽痛苦难当,却能忍下。

    可自从要了苏挽筝,这毒发作起来便如烈焰焚身,骨断筋裂。

    他所中的情毒极其特殊,一旦与女子完成交合,便再也离不开初次交合的女子。若是情毒发作之时,不是与最初的人交合,便会烈焰焚身。

    不得不承认,给他下毒的人用心极其险恶,不想要他的命,却想掌控他。

    这些年他四处派人找解药,却一无所获,直到重回京都,云游归来的师傅对他说,此药没有解药,只能凭借自己过人的意志抑制。

    所以他这半年他极力忍耐。

    可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不是不想戒,而是舍不得。

    苏挽筝是他第一个女人,他离不开他,亦不想离开她。

    等情毒平息,已至深夜。

    谢今淮来到书房,正律早已在一旁候着,他见公子浑身湿气,不明白苏姑娘明明是公子的解药,为何公子还要这样折腾自己?

    “公子,圣上已经下旨,以李季为主的贪污涉案者即日处斩,其族人流放岭南,三代不许入朝为官。”正律眸光微垂着禀报道。

    谢今淮面色冷峻,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厉色,他问:“林水年呢?”

    “林水年收到皇上降级圣旨后便昏了过去,圣上派御医去林府,不过他现下还未醒。”

    谢今淮黑沉的眸底划过一抹冷讽。

    正律沉吟片刻,问:“公子,您为何不直接禀明圣上,林水年与当年淮河战役有关呢?”

    谢今淮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叩叩叩”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书房尤为明显,“淮河战役后,圣上第一时间调查的便是兵部,可却什么都没查出来,这说明什么?”

    正律疑惑地看向谢今淮。

    谢今淮沉声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兵部确实没有问题,还有一种是幕后黑手不是林水年,而是另有其人。”

    兵部不可能没问题。其他人不知道,但谢今淮知道,淮河战役最终惨败的原因是兵器问题,粗制滥造的长刀、长矛一砍便断,没有兵器,将士们赤手空拳如何打战?!

    想起那血流成河的淮河,想起支离破碎将士们的尸首,谢今淮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凸起,八万将士、连带他的父亲全部葬身淮河。

    他在得知兵器问题,回京复命时,却惨遭暗算,险些丧命。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有人不想让他把此事揭露。

    “这个人,一定藏得很深。”谢今淮薄唇紧抿,“继续派人暗中盯着林水年。”

    纵使林水年不是幕后主使,他也脱不了干系!

    正律应道:“是。”

    正律正要退下,谢今淮蹙眉:“回来。”

    正律默默停下脚步,等候吩咐,却迟迟等不到公子吩咐,他微微抬眸看向公子,只见公子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大事。

    谢今淮犹豫再三,问:“你可知上京女儿家都喜欢何物?”

    从未与女儿家打过交道的正律:“……”

    谢今淮眸光平静地看着正律。

    正律:“属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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