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明婳:“……”

    虽然很不想学,但方才是她主动自夸,现下他真给她布置任务了,她若推却,岂非是自打嘴巴了。

    “好吧。”明婳蔫蔫应了声。

    忽然想到什么,她翻过身,被子下的手往身侧小心翼翼探去。

    先是伸出一根小拇指,待碰到那只修长温热的大手,对方似是顿了下,却没推开。

    明婳胆子便大了,勾住那根长指:“太子哥哥……”

    轻轻软软的唤声,深夜猫叫似的,挠得心里一阵痒。

    裴琏唇角微绷:“还不睡?”

    明婳道:“哥哥,我们和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裴琏顿了顿。

    大半夜勾住他,竟是要说这个。

    结实的胸膛呼吸起伏两下,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孤本就没有与你吵架。”

    “那你在马车里突然不高兴?”

    “……”

    裴琏不想再提那事,衾被里的大掌捏捏她的手:“明早孤还要上朝,睡觉。”

    明婳:“哦……

    只他还捏着她的手,全无松开的意思,所以她是抽回来还是不抽呢?

    没等纠结出个结果,她先把自己想困了,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明婳醒来,身边照常没了人影。

    她也习惯了,刚准备梳妆打扮去给太后皇后请安,两宫却派了人传话。

    慈宁宫道,“太后晨间要礼佛,让太子妃不必每日请安,每月初一十五请安便是。”

    永乐宫道,“皇后喜静,太子妃每月初一十五给太后请过安,再去永乐宫请安便是。”

    这样一来,便不用每天早起了!

    明婳高兴地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滚,又把帐子一拉,欢欢喜喜睡了个回笼觉。

    只是睡饱吃足后,看着偌大一个清冷宫殿,不免生出一种空虚之感。

    午后冗长闷热,她身着轻纱夏衫,斜靠在榻边喃喃:“也不知道这会儿哥哥姐姐在做什么?”

    采月给她捶腿:“昨日不是才见过吗?”

    “昨日是昨日,今日又没见到。”明婳叹气:“我想姐姐了。”

    两人娘胎里就挤在一块儿,打小就形影不离,便是偶尔会分开,因着知晓对方很快就回来,也不觉有什么。

    可现在……

    她在宫里,姐姐在宫外,明明都清闲着,却隔着一堵宫墙不得相见。

    “我能去找姐姐玩么,或者把姐姐叫进宫里陪我?”明婳问。

    采月采雁对视一眼,低声劝道:“昨日才回门,今日又将大娘子召见宫中,未免和娘家走动得太频繁了。”

    明婳道:“那是我亲姐姐,我和我姐姐走动频繁,不是很正常?”

    采雁道:“娘子您如今已经嫁人,不单单是谢家娘子,更是皇家媳妇了。”

    采月也点头:“是啊,您如今是太子妃,一言一行许多人看着呢。且忍一忍,过个几日再请大娘子来东宫做客,也免得叫人非议。”

    采月采雁皆是自小在明婳身边伺候的。

    原来明婳身边有四个一等婢女,知晓她要嫁来长安后,另两个不愿背井离乡,便留在了北庭。

    采月采雁因着肃王夫妇对家中的恩情,甘愿追随明婳来长安,还在肃王妃面前自梳明志,表示终身不嫁,一生效忠。

    现下听着她们二人语重心长的劝慰,明婳并非不明事理,只是心里不免郁郁。

    嫁人实在好无趣,血脉相融的嫡亲姐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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