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两个小鬏鬏,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稍顿,又望向明婳:“尤其是小婳儿,你幼时便活泼,那时来哀家宫里,还一个劲儿问,太后娘娘,你家孙儿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和他一起玩呢。”

    明婳讶然:“我说过这话吗?”

    明娓用胳膊肘撞了下她,咬唇低语:“傻子,自称错啦。”

    明婳悻悻,连忙起身:“太后恕罪,臣女失言。”

    “坐下坐下,又没外人,不拘那些礼数。”

    许太后笑吟吟道:“长安与北庭相隔千里,两地有诸多差异,你们姊妹初来长安,一时不习惯也正常,再多待些时日便适应了。”

    明婳暗松口气,心道太后娘娘可真好。

    就如自家祖母一般和气。

    倒是皇后娘娘,始终静坐着,偶尔浅啜茶水,并不怎么说话。

    这趟请安下来,几乎都是许太后与她们寒暄。

    皇后一共只说了三句话——

    “你们母亲身体可好?”这是问姐妹俩的。

    “你们兄妹打算在长安住多久?”这是问明娓的。

    最后一句才问明婳:“可见过太子了?”

    明婳望着白玉观音般的李皇后,紧张得小脸通红:“臣女……臣女见过了,唔,也不算见,就瞧见个背影,太子殿下很高呢……”

    她一紧张就话多,还好明娓拉着她的袖子,以作提醒。

    李皇后看着眼前这个娇憨局促的小儿媳,柳眉轻蹙。

    这般性情,琏儿怕是不喜。

    小姑娘嫁过来,恐要受委屈了。

    思及此处,她轻叹口气。

    明婳这边见皇后又是蹙眉,又是叹气,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皇后娘娘果然不满意她嘛?

    细白手指悄悄掐紧,明婳很想告诉皇后娘娘,别不满意我,我很聪明的,有不好的地方可以改的。

    但她也知道,这场合不能说这样唐突的话,有失礼数。

    及至午时,许太后留着姐妹俩在慈宁宫用膳。

    皇后并未留下,事实上她只坐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用过午膳,许太后要午憩,便让身边的嬷嬷带着姐妹花去逛御花园。

    姐妹俩告辞的话都到了嘴边,但架不住长辈热情好意,还是应下了。

    绕过一条观景游廊,引路的老嬷嬷停下脚步,指着东边,对明婳笑道:“二娘子,那边便是东宫了。”

    东宫,太子居所。

    六日后,也会是她的居所。

    明婳好奇张望着,“那太子现下在里面吗?”

    话音未落,斜方忽的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哥哥不在东宫,他去礼部了。”

    下一刻,便见一堵粉墙之后,冒出的两个年轻的锦衫小娘子。

    宫人们纷纷行礼:“拜见公主殿下、许三姑娘。”

    宫里唯一的公主,便是太子裴琏的胞妹,十岁的长乐公主裴瑶。

    至于这位许三姑娘……

    那水蓝裙衫的妙龄少女袅袅婷婷朝姐妹俩行了个平辈礼:“两位娘子万福,我是镇北侯府长房三女,许兰君。”

    这么一说,明婳也明白了。

    这是许太后的娘家侄孙女。

    说起来,镇北侯府许家和谢氏也是姻亲,明婳的二叔母就是许氏女。

    “我知道你。”

    明婳看着许兰君,笑眸弯弯:“二叔母在信里提过,说她娘家有个侄女蕙质兰心,作得一手好诗,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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