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二十多名猎户着装打扮的汉子。

    他们腰胯长刀,身背劲弓,风尘仆仆。

    细看之下,他们的脸庞上有着北地边塞风吹雨打的痕迹,浑身上下充满着杀伐之气。

    举手投足间,尽显军人风范。

    他们先是分散在凉亭附近查看一阵后,聚拢过来。

    其中一个汉子朝着他们为首的一个脸庞上有一刀伤结痂的大汉拱手道:“云都统,确认无误,世子一行走刚刚从这里过去!”

    “嗯!”

    刀伤汉子皱眉点点头,“我们先这样远远跟着,等到了晚上就动手,救出世子!”

    “只要镇国公的少公子现身,摇旗一呼,北境三十万大军旧部,绝对应者云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将军也会归位,辅佐世子!”

    “先杀徐敬业,然后用张乘风、张乘云两个叛徒祭旗!”

    “我们北境大军,杀到皇城,找那女帝为镇国公讨要说法。”

    刀伤汉子说得激动,脸上的刀伤结痂就像一条红色蚯蚓般狰狞。

    其余一众也是眼睛发红,热血沸腾,仿佛燃起了熊熊仇恨之火。

    原来这位云都统乃是镇国公云鼎天麾下司职刺探的铁鹞子营统领,义子云重!

    大楚女帝的亲信,原执金吾卫中郎将徐敬业被女帝擢升为镇北将军,带着一万金吾卫星夜赶往北境,宣读圣旨。

    当说到镇国公父子的罪名是拥兵自重,勾结匈奴,图谋造反时,无数将领不服,嚷着要将徐敬业绑起来,然后让女帝亲自来北境给说法。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然而,镇国公已然明白女帝的真实意图,想起圣皇知遇之恩,云鼎天决定带着七个儿子悍然赴死,成全自己的忠义。

    临死前,云鼎天还交代左右副将张乘风、张乘云以及北地四方猛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交出兵权,服从朝廷的安排。

    云鼎天父子死后,徐敬业却和张乘风、张乘云两人勾结,大肆清洗镇国公云鼎天的亲信,无数人头落地。

    四方猛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含恨连夜带着亲信部曲离开,不知去向。

    云重作为云鼎天的义子,当时带着三十多名铁鹞子在关外执行任务。

    等他收到消息时,他们已经成为通缉对象。

    北境军营回不去了,云重带着兄弟一路乔装躲避追杀,准备来京城保护镇国公的一家老小。

    就在快到京城时候,被徐敬业派来追杀的人发现,一番激战,战死十多个兄弟,云重的脸上中了一刀,英俊的脸庞留下来一道刀伤。

    摆脱追杀来到皇城云府,云府已经被查封。

    打听之后,才得知老太君含恨而死,云家世子等一众流放岭南。

    云重当机立断,便带着兄弟一路追来,终于在三十里亭这里,找到了云家的行踪。

    “云都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跟上世子他们吧!”一个兄弟见天色渐晚,于是提醒道。

    “撤!”

    云重点点头,一挥手,二十多个矫健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

    他们走后不久,又有一拨约莫百人的劲装黑衣人抵达这里。

    领头身穿华服官靴,白眉鹰鼻,眼窝深陷,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有内功之人。

    他骑在马上,凝视着亭子,又看看前方的山峦。

    “督公,有二十多人刚从这里过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就是云家余孽的党羽。”

    “我们要不要动手?”

    旁边过来一黑衣人恭敬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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