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瓷白手臂撑在周逢川大腿上,俯身跪在他脚边,那张娇娆动人的脸,就恰好在他腿间。

    是个格外惹人遐思的姿态。

    宁书时没有立刻起来,她语调柔软,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缠绵之意:“不好意思,周少。”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她的表情却看不出半分抱歉。

    周逢川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干脆利落的抬腿,不偏不倚,正踹在她肩膀上,将她踹倒在地。

    包厢内顿时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嘲笑出声:“这么上赶着勾引我们周少,也不想想,周少看得上你们这些倒贴的下贱玩意?”

    宁书时狼狈的伏在地上,还不等她起身,下颌忽的被用力掐住,强硬的抬了起来。

    那人语气中不乏恶意:“哟,我刚刚瞧着就有点眼熟,没想到还真是啊!宁家那个私生女!”

    这人一句话将整个包厢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有不了解的问:“宁家还有私生女?”

    “可不是吗,长得跟她妈一样,漂亮得勾人,就是骨子里下贱得很!”

    那人嗤笑一声,“我也是听别人八卦说的,她妈原来在宁家当保姆,结果怀了孕,宁家没办法啊,就只能养着了,但龙生龙凤生凤,跟着她那个妈,别的没学会,怎么勾引人倒是学得炉火纯青,还没成年就知道爬床,什么叫不要脸啊……”

    有陪酒的女生故作惊讶的掩唇:“啊?那不是很脏吗,怎么会让这样的人进来啊?”

    宁书时不出声的听着旁人讥讽的奚落,忽的,小腿被人踢了踢,是刚才那个公子哥。

    “这次过来又是想爬谁的床啊?”

    那人不怀好意的打量她修长雪白的小腿,扬手将她方才拿来的那两瓶香槟砸碎在地上,往后一靠:“这样吧,你在这跳个舞,就让你留在这,否则……你就只能滚出去了。”

    那一地的玻璃碴子在灯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光,若是真踩上去,恐怕得有半个月不能走路了。

    但宁书时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

    “好啊。”

    她勾唇,弯腰脱了高跟鞋,露出细白的一双脚,顿时引来了大半的目光。

    宁书时面不改色,毕竟这些羞辱和她以前所受到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她站起身,直接踩了上去。

    尖锐的痛感瞬间传来,每一步都在玻璃碎渣上留下殷红血迹,鲜血和酒液混杂在一起浸入地毯,已经分不出哪些是酒,哪些是她流出的血了。

    但宁书时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停顿,依旧流畅而优美。

    她曾经被宁家送去学了六七年的舞蹈,当然不可能是陶冶情操这样高尚的理由,宁国成纯粹是觉得,多才多艺一点,以后可以卖上更高的价钱罢了。

    就像古代青楼培养花魁那样。

    随着她的舞步,包厢内的声音慢慢低了许多,最开始那人也不过是找个由头羞辱宁书时,没想到她真的敢跳,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话了。

    直到一声重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