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同流合污,恐怕也过不了多久好日子。
杜海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杨志友不该说非常了解,但也自认为看了个大差不差。
杜海飞这人骄横跋扈,好大喜功,独断专行,贪财好色,欺上瞒下,阿谀奉承,简直是五毒俱全。
但人家偏偏有后台,怎么办?
秦志远不知道杨志友的复杂心态,反而对他的犹豫不决感到不解。
他们返回县里时已经三点多,马不停蹄地去了医院。
医院门口风平浪静,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并没真的闹起来。
贾彩妮的家属没找到人,确实情绪激动,大闹急救室。
好在警方很快来人,把他们带离医院。
秦志远想了想,干脆拉着王军去吃饭。
这个点儿吃饭,确实早了些,但秦志远觉得,与其毫无头绪的乱撞,还不如休息一下,静静等待市局那边的消息。
他们开车在路上转了一圈儿,对大山县城有了个初步印象。
总体来说,这是一座相对比较安逸的地方,大街上的行人都没有来去匆匆的急躁,反而安步当车,看起来很有种慵懒的感觉。
他们找了个热闹的羊汤馆,看着羊杂锅里那翻滚的红油,呼吸着膻味、辣味和香味交织在一起的特殊味道,俩人都食指大动。
一人要了碗全羊,加了羊血、羊脑,几瓶啤酒外加几个火烧,吃的酣畅淋漓。
“蔫土匪又造孽了,你听说了吧?”
“哦?什么情况?不是说新来大领导之后,他老实多了吗?”
“可能吗?狗改不了吃屎,你觉得就那样的,能改?”
“也是,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
“他准备把白水桥塌桥的责任都栽给那个姓王的载重车司机,要说他超载。”
“真他么的缺德,白水河七百万造价,才花了一百万?那还得多说,去年桥就开始晃悠了,这我知道的门儿清。”
“这还不是最缺德的,是他让孔大狗欺负那个司机的孤儿寡母,竟然半路派人去堵截人家,还抓了不少人去公安局,我跟你说,我听说呀,死了五六个人,都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啊?真,真的?这个蔫土匪,怎么还不死?老天不长眼呀。”
“哦,还有个事儿,你知道我老婆她外甥的婆婆家的二舅,不是在工商局工作吗?那个盖白水桥的良友路桥,昨天注销了。”
“切,真是他么的天下乌鸦一般黑。”
“是呀,蔫土匪把持县政府,怎么还不遭报应呀?唉,老天不长眼呀。”
“得嘞,甭说了,咱们喝一杯吧。”
“对,不说了,说多了糟心,喝酒,喝酒。”
一个多小时后,秦志远和王军出了饭馆。
“这就是民声,军子,你有什么感觉?”
“我的感觉?说实在话,我没什么感觉。我当警察这么多年,收人烟酒糖茶的是有,但是从来没接过红包,也从来没有昧着良心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志远,说实话,我有时候确实在想,为什么就抓不尽,治不绝。”
“是呀,其实有时候感觉某些程序脱离群众,就像空中楼阁。慢慢来吧,现在高层已经开始拨乱反正了,将来一定会更好。”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去林远方家吧。如果他够聪明,可能会连夜离开。那我们就能正好抓个正着。”
同一时间,李红良和那位市纪委的李主任,看着口供,陷入了沉思。
这几个人交代了很多事情,包括今天发生的事情,也都竹筒倒豆子,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