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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怎么又说到叶家了,还要做主?”

    “对啊,这不是姘头吗?”

    “叶家……是哪个叶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事得有十年以上了,当年官家刚刚即位……”

    外头议论纷纷,这边惊堂木又拍下。

    赵琨环顾了一圈堂下所有人,除了李沣,都是一色的疑惑不解,等着他说下去。

    赵琨谨慎,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你既有冤案,为什么不敲登闻鼓,告御状?”

    “官府、朝廷,草民都信不过!”

    “叶家的冤案,只有谢大相公能主持公道,若大相公也推脱,则举朝——无望!”

    李沣眼中露出锋芒,身姿像一株轩昂碧树,哪里还见刚才畏缩的样子,赵琨更加相信,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的与人偷情奸夫。

    崔妩听得嘴巴微张。

    这话口气真大,这是直接申斥朝廷了,把谢家和大相公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也不怕人家下不来台。

    赵琨额角青筋微跳:“那你便说说,有何冤情?”

    被告成了原告,属谢宏最不能接受。

    他眼睛又一次暴突发红,在李沣想将来龙去脉诉之于口时,他扑了过来:“什么沉冤昭雪,你们休想转移视线!”

    李沣一臂按住谢宏,高声问道:“三大王真能执法仗剑,为叶家沉冤昭雪吗?”

    赵琨当然不能。

    法是驭民的,不是驭君。

    龙椅上那位对叶家的案子不表露心意,谢大相公敢接吗?未必!他赵琨更不会引火烧身。

    他还真担心李沣把案子说出来,让他骑虎难下,对于谢宏的突然暴起,他示意衙差不必阻挡。

    “叶家的案子不受季梁府衙所辖,但只要你说,本王就能挪交到大理寺去。”

    谢宏疯了一样,又要去揪王娴清的衣襟,“你们以为演这一出戏,别人就能信!”

    “我是亲眼看到你和那个野男人抱在了一起!”

    王娴清盯着他的眼睛,“谢宏!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他才不疯!谢宏转身跪向赵琨:“三大王,只需立刻斩了这奸夫,看这贱人会不会伤心难过!”

    别人不说,赵琨先斥责了他:“胡闹,季梁府是天子脚下,吏治清明之地,岂可不查清冤案便草菅人命?”

    “不若施与重刑,她定然心疼求情!”

    “罢了,不必重刑,我也绝不会求情,你杀个干净吧!”

    谢宏回头,对上王娴清阴沉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