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离?

    绝无可能!

    见云氏不复平日的假慈悲,几人忙低头应声:“舅姑教训的是。”

    偏厅的息妇们有了泰山镇着,不再言语,个个低头屏息静气,气氛转眼沉闷下来。

    外间的侍女一连进来给云氏传了几次话,都不见结果。

    两家人还在吵,谁也不肯让步,已经过了饭点许久,天都黑了。

    崔妩端正在交椅之上,她一日未曾好好休息,又刚染了风寒,左右这件事与她无关,姜汤暖着肺腑,便撑着额头有些昏昏欲睡。

    雨渐渐停了,檐间连绵的雨结成圆润的珠子滴下,盖住滴漏的声响。

    谢宸就在这时进来了。

    正堂里争不出个眉目,主君已经离开了,谢宸被吩咐去问王氏有什么话说,他是去见了王氏刚回来的。

    他进来时,还刻意看了崔妩一眼,才跟云氏回禀:“嫂……王氏有话要说。”

    高氏对夫君的反应何其敏锐的,跟着白了崔妩一眼,可惜崔妩疲惫,一个也没看见。

    云氏压着迎枕,沉声问:“王氏说了什么?”

    谢宸说道:“王氏说,三弟妹能证明她没有偷人。”

    “你能证明?”

    高氏扭脸朝崔妩来,声音听着格外尖利。

    崔妩如同挨了一记闷棍,脑子嗡嗡的,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

    王氏为何会在这件事里提到她?

    “吵什么!崔氏,这是怎么回事?”云氏目光炯炯盯着崔妩。

    崔妩收拾起凌乱的思绪,镇定道:“息妇不知。”

    高氏率先不信:“你不知道,那王娴清为什么要你证明她的清白?说起来你们平日就格外亲近,你怕不是早知道她偷人的事,还替她遮掩。”

    崔妩压根不理她,一心跟云氏交代清楚:

    “今日息妇一早到青霭堂请安后就去置备酬神的琐事,直忙到午后才回藻园浣发,官人正是这时候回来的,紧接着就来了存寿堂,整日都未曾见过大嫂子,这些处处皆有人证,息妇不明白此事,何以会和息妇有干系?”

    这倒是说得不错,今日崔妩去了哪里,一查便知。

    云氏看向谢宸:“王氏当真要三息妇去给她做保?”

    谢宸听了,也怀疑王氏是不是被吓得精神失常了,才会请崔妩给她做保。

    崔妩继续自辩:“王氏若与息妇交好,甚至将此事与息妇说过,她这时拉上息妇作证有何用,难道不怕此时为求自保反证她偷人的事?

    若未与息妇交好,没说过这事,息妇既不知情,更未当场见着,怎么与她作证?”

    这一句倒是真的。

    说来说去,王氏都不该找崔妩。

    怕只能是王氏糊涂了。

    高氏道:“你怎知她不是慌了,才求你这个好姐妹救她一救呢?”

    闵氏紧随其后:“三嫂这话听起来真像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看来王氏是错信你了。”

    崔妩未应,上首拐杖先重重杵了几下,“够了!”

    “不管王氏想干什么,三息妇,你都去见她一见,好弄个清楚,旁的,不须你们两个来多嘴。”

    见舅姑都这么说了,两个息妇都噤了声。

    情势急转直下,崔妩不复方才的轻松,屋里几双眼睛盯着,座椅跟针扎一样,教人坐立难安。

    “现在去吗?”她说着起身。

    谢宸道:“王氏说完这句就晕了过去,”

    那就没法问了。

    崔妩皱眉,王氏是故意的还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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