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吗?

    钟娘子也在打量着这位崔娘子。

    今朝女子装束以华丽贵重,常高冠长梳,施粉黛花钿,人人都要幻化成一座七宝楼台不可,各色脂粉冠子官巷花作行就是季梁最挣钱的营生。

    可这崔氏却淡妆素裹,温柔写意,不见半分矫饰,虽说她嫁作人妇,穿衣打扮不能拿未出阁女子比,但在妇人之中也算黯淡的。

    偏偏此人毫不打扮,便胜别个费力打扮的十分,一袭素罗穿得温柔写意,质比天然,那头顶团冠透着熹暖晨光,称一句观音显相也不为过,着实气人。

    这样的出身,配这样的样貌,嫁给谢宥那般人才,想也知道崔妩在谢家过得不易。

    钟娘子早就听闻谢宥的名声,传扬得跟神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结果求娶来的大娘子这般貌美,真是一点没亏待自己。

    终究男人还是好色的。

    “咳咳……”崔妩轻咳起来,“钟娘子有什么话同我说?”

    还是位病西施呢,钟娘子稍敛神思,道:“崔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崔妩看了一眼王氏,她被贴身的丫鬟裹上了披风,一直没看这边。

    看来是知道钟娘子待会要说什么,而且对她极为不利。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罢,让嫂嫂也听听。”

    钟娘子点点头,“谢三郎如今在何处?”

    崔妩警惕起来,“官人自是当值,风雨不辍。”

    她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那崔娘子可认识徐度香其人?”

    “徐度香……”她轻轻重复这个名字。

    听到名字那一刻,崔妩的心已被掐住,她认真回想了一下,才问:“却不认识,是何人?”

    “不是崔娘子的旧相识吗?”

    她颇为好笑:“钟娘子替我认的旧相识?”

    “是那位公子自己说的。”

    “还请钟娘子说明白些。”崔妩脸已经冷了下来。

    “我若说了,崔娘子脸上只怕就不好看了。”

    “钟娘子含沙射影,将我与别个男子扯上干系,传将出去,我怕不是只能投水自证清白了。”她如寻常妇人那般涨红了脸,显然是动怒了。

    钟娘子闪烁其词:“崔娘子息怒,这事也是妾身道听途说,您既没有,何必动怒呢?”

    “那就带来谢家,同我分辩一番,我倒想知道,与他何时、何处认识的!”崔妩胸口起伏,显然受辱极深,

    “若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你、连同让你踏进门的王家、还有那劳什子的徐度香,我都要告到御前去!”

    钟娘子退了一步。

    徐度香并不在王家手里,但王氏等不了他们把人抓来威逼利诱,何况那徐公子只说要找人,给了家世年纪样貌,还有一幅画像,口中只说是旧识,其余的并未多加透露。

    钟娘子如今说出来,只是诈一下崔妩罢了。

    一看诈不出来,只能作罢。

    若是擅自指控崔娘子婚前失贞,又拿不出证据,连着王氏的事闹成两桩公案来。

    到时两桩皆不得胜,陛下会怎么想王家?

    何况徐度香先莫说是不是与崔妩有私,那也是成亲前的来往了,现在拿出来做文章实在不够看,此刻若拉拢不住崔妩,更是置王娘子于死地。

    王家没必要惹这么多事,钟娘子自己更担不起。

    “既然崔娘子不认识,那便罢了。”她退了一步。

    崔妩眼中已经浮现厌恶,“钟娘子若无别事,王氏的事,我知道什么便说什么,不会偏私,你请回吧!”

    “不忙,”钟娘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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