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处的城寨笑道:“里面的热闹虽然不比大顺城,但也像一座小县城一样。”

    又穿过一条两里多长的山沟,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马铺寨下。

    名义上叫做“寨”,实际上与西夏所谓的“会”无甚区别,皆是军事堡垒,外围是用石头砌成围墙,高约两丈,房子也基本上是砖木结构,层层叠叠向上蔓延,一共有三层防御线,即使敌军攻下了外围一层,向上还有第二层和第三层,背后是悬崖峭壁,防御十分严密。

    一名士兵飞奔上前,将巡查公文绑在箭上,射进了军寨内,不多时,军寨大门吱吱嘎嘎开启了,一名当值都头上前躬身行礼,“欢迎张参军前来马铺寨巡查!”

    “杨知寨可在?”

    “知寨在内城,请随我来。”

    马铺寨是大寨,除了三千多驻军外,还有四千平民,主要是随军家眷,但军寨并不是临时驻军,而是长期防御的军城,里面的主官叫做知寨,和知县同级,皆为从八品官,由粗通文墨的武官出任。

    寨中街道很窄,都是石板路,盘旋而上,最多只能两人并行,紧靠山体一侧修建了密集的房舍,大多是民居,他们无法骑马,只能牵马缓缓而行。

    走进第二层寨中,迎面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前面有木制大门,上面牌子上正儿八经写着“瓦肆”两个大字,令人忍俊不禁。

    此处边陲居然还有一座小型瓦肆,里面便是寨子的商业中心,有杂货铺、布店、酒馆、茶馆,甚至还有客栈、妓院等等,大小二十几家店铺。

    “回头有时间张参军可以随便来逛逛,不过此时还是先见知寨,请这边走!”

    领路的都头带着他们转向另一条向上的道路,就在这时,张辰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张三郎!”

    张辰一愣,这不是种朴的声音吗?

    他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年轻将领正向上面狂奔而来,稍稍奔近,张辰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种朴。

    他连忙将马缰绳扔给自己,快步迎了上去,两人前番早已兄弟相称,此时异地重逢,激动万分。

    张辰给了种朴肩窝一拳,笑道:“自京兆府一别后,便不知阿朴你的去向,你怎么在这里?”

    “嘿嘿,我在这里已有一月了!马铺寨便是我的驻地,倒是你......你怎么来了?”

    种朴上下打量他,眯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又惊又喜道:“难不成你是来接任马铺寨知寨的么?!这可太好了,咱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张辰有些哭笑不得,忙摆手道:“你这番话若是让杨知寨听见,以后怕是得给你使绊子了!你不知道我是代表安抚司前来边境巡查的么?”

    种朴挠了挠头道:“不知道啊!这里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老章半个月前也从京兆府抽调过来环庆路了。”张辰又问道:“不知他和你在一起吗?”

    “他在东面的荔原寨,距离我这里有七八十里。”

    这时,都头走过来笑道:“张参军和种统制认识?”

    “我们是同袍,前番曾一道南下剿匪。”

    “同袍好啊,情谊深重!”

    种朴似乎经过父亲种锷的起起落落和这一月的边陲生涯,心中已经渐渐成熟了起来,他淡定地点点头,抱拳道:“三郎先去忙公务,回头我请你喝酒。”

    “好!回头我来找你。”

    “我在山脚军营内,随时恭候。”

    张辰笑了笑,两人再次拥抱一下,这才暂时分手,种朴返回了军营,张辰继续向上,不多时便来到了内寨。

    内寨是军库和官衙所在地,知寨杨遵已经在大门口等待多时了。

    杨遵原是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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