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倒也不必迫不及待地撕破脸,只是今夜的行动定有什么缘由必须避开舅舅罢了。

    站在孟子临的立场,如此急切行动,所求无非是与扳倒吴通有关,而扳倒吴通又需要什么?

    “老钟?”犹如心中亮起了一盏明灯,张辰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马武还未反应过来,张辰已面色急切地起身道:“老钟这几日仍落脚在女娲庙里......”

    “阿树的爹?”马武仍然回不过神来,愣愣地问道:“三郎的意思是,孟县尉是着人去拿那老钟?莫非那个老钟才是命案真凶?”

    听罢张辰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只得快速地解释道:“孟子临想扳倒吴通,首要之事便是为阿树洗清罪名,这样便能坐实吴通‘抓良冒功’的过失!而那对随我一同进城的夫妇,不是被舅舅藏起来了么?”

    马武瞪圆了眼道:“三郎的意思是?孟县尉要拿老钟寻人证?”

    “正是!”

    张辰点头道:“老钟与我虽做不了人证,但见过那对夫妇的却只有我俩!

    孟子临估计考虑到舅舅的因素,不敢轻易对我动手,故而他便动起了老钟的心思,何况他又是阿树的父亲,三言两语可蛊惑之。”

    话说到此处,张辰不由得担忧起了女娲庙里那个孤独可怜的父亲。

    自从得知阿树惨死监牢后,老钟的精神仿佛受到了重创,他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每日在庙里消沉度日。

    而当他得知自己暂时无法为阿树收尸时,更是变得神神叨叨,整日对着庙中的女娲像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心魔之中。

    马武深吸了口气,不忿道:“阿树才死了几日!如今孟县尉又去为难他老父,正是枉为人也!好在那对夫妇已被咱们当先藏起,孟县尉纵是拿了老钟,终究也是无用。”

    张辰又回想起阿树凄惨的死状,不禁一阵心忧:“人在我们这里,孟子临自然是徒劳无功。可就怕孟子临气急败坏,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马武拧紧了眉头又道:“要不要我带人去一趟?”

    “不可妄动。”

    张辰直截了当地回道:“今夜此举足可证明孟子临已然不相信舅舅了,他今日已经特意来套我的话,此刻你若带人前去定是不妥。”

    “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就干等着?”

    “就先等着。”

    两相沉默之际,张辰轻轻卷起遮掩住窗户的草帘,从余光里才发现今夜的月光甚是黯淡,正被周遭的阴霾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