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周博经常去看望他们,到此用饭也是图个方便。
上了二楼,二楼已经坐满了客人,就算周博每日要坐的位子也被人坐下了,掌柜一时有点尴尬,刚要去赶人,周博却看见了自己店里的两位账房,便摆摆手笑道:“不用赶人了,我就坐这边。”
“周员外,实在抱歉了!”
掌柜着实深感歉意,他明明让酒保把位子留好,酒保是怎么做事的,回头要好好教训一下。
两名全聚德的账房正在喝酒聊天,见自家东主过来,连忙起身见礼,周博笑道:“今日这朱虹楼客人太多,没位子了,我也来和你们挤挤吧!”
“东主请!”
周博坐了下来,两名账房一个叫许平,一个叫张明远。张明远就是张辰的族人,便是虎子的父亲。
张辰的祖父张仲方这回带着两个孩子远走东京,也不忘把虎子的爹娘带上,甚至还大方地将张明远介绍给了周博,想为张明远夫妇谋个活计。
周博见是老人家开口,当即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张明远到全聚德做工,而张明远倒也不给张仲方丢脸,原以为他只懂耕地养牛,没想到做起事来心细如发,非常精明能干,尤其擅长算数,如今已经被周博提拔为账房里的一名管事了。
“今日二位轮休,看上去倒是心情不错嘛!你们在聊什么?”周博喝了杯酒笑眯眯问道。
“我们在聊西北的事儿呢!听闻咱宋军连续大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到兴庆府?”
“屁的大捷!”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东线大军一败涂地,已然全军覆灭,只剩下西军孤掌难鸣陷于敌境,还大捷个屁啊!”
周博浑身一颤,杯中酒泼了一身,他连忙回头,只见他们身后坐在几个客商,听口音应该是陕西路那边的人。
周博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起身上前行一礼道:“几位兄台有礼,你们说东线大军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
一名为首客商瞥了他一眼,警惕地回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明远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们东主,房州会馆全聚德的周博周员外,因为我们张东......哦,我们周员外的好友张官人也参加了这次北征,所以周员外很担心。”
听说是赫赫有名的周大东主,几名客商连忙起身行礼,周博紧张问道:“诸位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为首客商问道:“请问员外的好友是在东线还是西线?”
“具体我不清楚,是和西军郭安抚使在一起。”
“跟随郭太尉啊那就是在我们西军了!西线还好,可听说还在西夏境内和西夏大军激战,全军覆灭是东线高大嘴的军队,十万河东军只逃回来几千人!那叫一个惨哪!前所未有的惨败啊!”
周博顿时脸色惨白,手不住地颤抖,酒杯再也拿不稳,“当啷!”落地。
张明远和许平连忙扶周博坐下,这时,周遭的酒客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问道:“消息属实么?”
“咳!这种事情我们敢瞎编吗?陕西路、河东路早就传开了,人人皆知,这两日消息必会传到东京城了!”
朱虹楼内顿时像炸开锅一样,大家纷纷七嘴八舌议论,周博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又起身低声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去找王员外郎,一定要问个清楚。”
......
王禄府宅门前,周博负手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门口的那名仆人自然认识他,但见他心事重重,也不好去打扰。
这时,仆人低声道:“周员外,我家二老爷出来了。”
周博一回头,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快步走了出来,他连忙上前施礼:“在下房州会馆周博,前来拜见王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