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出头,必须让司马光出面替自己办妥。

    这时,被赶鸭子上架的司马光忧虑到了极点,声音都有点发颤了:“王相公,三司会审案能不能先放一放,卑职、卑职想办法搅黄这个案子,但听说蔡相公已在天子面前弹劾卑职,卑职恳求相公,能否替卑职向天子解释......先解决这件事。”

    瞧见司马光一副妥协的模样,始作俑者王珪则轻松地笑了起来:“这件事我明白,问题确实比较复杂,那弹劾书已经递上去了,但幸好目前还在钱总管手中。司马中丞,解决这件事并不难,关键看你的诚意!”

    司马光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珪要看什么诚意,他比谁都清楚,无非是逼自己上他的贼船罢了。

    ......

    大理寺小公堂的审案已经结束了上午的审理,下午要提审三名刺杀士兵,张辰也知道王珪不会袖手旁观,必然会有阻击动作。

    既然这个案子之前已经审了不下十次,现在审案仅仅只是一个必要的形式,那为什么不能在一日内完成它?三方一致同意,他们务必在今日审结这个案子。

    他们只短暂地休息了半个时辰,又开始继续提审三名刺杀士兵。

    三名刺杀陈景元的士兵一直被分开关押,防止他们串通口供,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三名士兵显然早已得到同样的暗示。

    第一个被提上堂的是三个刺杀者的头目,叫做李彪,东京人,长得彪悍魁梧,刺杀案发生时是一名押官,他被戴着重枷押上来,大大咧咧地站在堂上。

    “跪下!”

    大理寺正严方喝喊一声,两名公差用水火棍在他膝盖上重重一击,李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忽然像野兽般地怒吼一声,吓得两名公差哆嗦了一下。

    张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给他的重枷去掉。”

    严方低声道:“张御史不知,此人十分残暴,攻击性极强,已经有两个狱卒被他打伤了。”

    “不碍事,他如果想死就不会一口咬定潘旭了,给他打开枷锁!”

    严方无奈,只得给公差使个眼色,两名公差战战兢兢给李彪打开了枷锁。

    李彪嘿嘿一笑,倒也没有像严方担心的那样直接暴起伤人,而是坐在地上,轻轻揉着手腕和脚腕,冷冷地望着张辰。

    “你这个狗官比他们聪明,知道老子不想死,没错,我干嘛要自己找死,你有什么屁就直接放吧!”

    张辰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李彪,本官问你,道士陈景元在城头做法,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这个狗官想来哄骗老子,做梦吧!老子就告诉你,我不认识什么道士,潘旭叫我杀人我就杀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你的第一次口供却招供是你憎恨道士做法,陈景元开设祭坛时占据的土地中,就有你家的三亩地,故而你对他恨之入骨,心里便起了杀心,这也是你的口供,我已派人去核实过,完全属实,那么我就可以认定你有刺杀陈景元的动机,第一份口供完全属实!”

    “胡说!我是被潘旭指使的,第一次是被严刑逼供,写下的违心之言。”

    “啪!”

    张辰又一拍惊堂木:“带潘旭!”

    片刻,潘旭被带上大堂,在李彪身边跪下,张辰喝道:“潘旭,这个李彪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他刺杀陈景元,你怎么说?”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潘旭怒视着他。

    李彪冷冷笑道:“潘将军贵人多忘事,是你亲口告诉我,陈景元要在城墙上施法,你又答应事后给我们每人三百贯,你还说动手那日,你会寻机会出去巡视,以显示你不在现场,这些你亲口对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张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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