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时,贵客堂内只有王禄和张辰两个老熟人,但此时王禄的目光变得十分阴冷,简直像针一样地注视着张辰问道:“你,和清河侯有联系?”

    张辰暗吃一惊,王禄怎么会知道,不可能!种朴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他缓缓摇头道:“我不明白王知事的意思,此话从何说起?”

    王禄叹了口气道:“三郎,此处没有外人,你我心知肚明。以清河侯目前的处境,他绝对不敢在大朝上表明态度,可他今日居然主动站出来赞成你的方案,替你开脱,这可是不同寻常啊!”

    张辰这才明白王禄的猜测,原来是从这件事看出了一点端倪,今日赵世恩确实有点表现得反常,张辰心里明白,这是赵世恩利用朝会这个机会显示一些存在感,也对自己那封信做出表态。

    不过张辰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和赵世恩暗中有联系,赵世恩是太后一党,张辰如今还依附于王禄等变法派,若是教人知道他两面逢源,必然会把自己置于险地,他略一沉吟便道:“卑职倒觉得这是清河侯刻意表现给天子看的。”

    王禄一怔,他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清河侯若是想重新得到天子宠信,理应反对你才是,你这话又是何意?”

    “不,清河侯说到底是皇族中人,只要无关谋逆大罪,其实不管他说什么天子都不会太过计较,他其实是利用这个机会出头罢了,毕竟以前他是天子的近臣,对军国大事也有发言权,如若他附从绝大多数官员的观点,定是平平无奇,若是与我一般特立独行,反倒能引起天子的注意。”

    张辰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越听越有说服力,王禄细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清河侯本就是草包一个,无非是寻找一个机会来显示自己的存在,张辰的建议就是最好的机会。

    想通这一点,王禄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他注视着张辰问道:“你真没有和太后一党联系?”

    张辰摇摇头:“王知事,你对我有提携之恩,最了解我的性格,我对自己的前途极为重视,在目前这个局势下,我想稍微有头脑的人都会明白,支持天子避开太后才是上策,我不至于拿自己的前途冒险,我绝对没有和清河侯联系过。”

    “好吧!我还是相信你,不过我要提醒你,这里是东京,不是以前在竹山县了。有些事情是禁区,你可以想但绝不能做,如果你真胆敢擅自和太后一党联系,我王禄也没法保住你了,我不想有朝一日你我反目成仇。”

    说完,王禄转身扬长而去,望着王禄的背影远去,张辰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苦涩,是啊,这里是东京,不是在竹山了,地方在变,人何尝也不是在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