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态的发展却出乎张辰预料,赵忠居然率领悍匪和前来支援的两千厢军硬战。
“三郎,好像不对啊!真是白日撞了鬼,官军竟然快顶不住了!”
章楶惊讶地望着一里外被杀得节节后退的官军,他们的阵型已经完全乱了套,不断地后退,而乱匪却士气高涨,越战越勇。
张辰也实在没想到厢军的战斗力会这么弱,他心中暗骂一声,对章楶和刘法道:“我们杀上去,干掉匪军主将!”
“弟兄们,跟我杀!”
章楶挥舞大刀,一马当先向乱匪后背杀去,士兵们跟着他奔跑,刘法则提枪跟在一旁奔行,他的目光盯住了匪军主将赵忠。
张辰对身后的十名骑兵喝令道:“你们跟我来!”
他手执追风弓后背两壶箭,率领十名骑兵迂回绕去,他不会直接参战,会在外围放箭支援,或者猎杀落单的匪兵。
两百乡兵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后背突然杀来,将已占据上风的匪兵杀了个措手不及,他们不得不分兵迎战,顿时使悍匪的进攻势头为之一挫,眼看就要崩溃的磁州厢军在关键时刻得到极其宝贵的喘息之机。
徐信抓住这个机会,迅速率军顶住了几处要被击溃的薄弱处,这就像即将要倒塌的房屋忽然得到一根大木柱支撑,顿时又稳固住了。
赵忠大怒,喝令罗恒道:“去杀光这帮偷袭的官军!”
罗恒率领两百匪兵顶住了后背的偷袭军队,但他迎面遇到了章楶,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大刀迎面劈来:“吃你章爷爷一刀!”
这一刀快如闪电,刀势极为凌厉,罗恒已无法躲避,只得硬着头皮举刀格挡,只听“当!”一声巨响,顿时震得他手臂失去了知觉,长枪脱手而飞。
要知道当初在穰山中的三位头领,罗恒坐的只是最后一把交椅,武艺远远弱于大头领史堪和二头领朱进,相反章楶可是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摸滚打爬出来的,凭借罗恒的武艺怎么可能是章楶的对手?只一个照面,他的长枪就被大刀劈飞了。
罗恒大叫一声不好,喷出一口血,调转马头便逃,章楶冷笑一声,单手勒住缰绳,右手挥刀向敌将后颈劈去,这一刀速度更快,只听咔嚓一声,一颗人头飞起,战马奔出十几步,马上的无头尸体这才咕咚落地。
章楶大声喝令道:“把马匹给我缴获了!”
他用刀尖挑起人头向四周大喊道:“你们的寨主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远处赵忠气得眼睛喷血,大吼一声纵马要冲来,却被一名年轻汉子挥枪拦住!
“贼将休走,吃我刘法一枪!”
说完刘法一枪刺出,这一枪看似平平,却已到了返璞归真的程度,又快又狠,封住了赵忠所有的躲闪方位。
赵忠的武艺在昔日的锡义山至少能排进前十,他是识货之人,对方这一枪令他大吃一惊,这个年轻人怎么如此厉害?
他也毕竟武艺高强,尤其经验丰富,反手举长刀一挡,“当”一声,精准地荡开了刘法一枪,刘法大喝一声,如暴风骤雨连刺十余枪,赵忠一一格挡,两人激战在一处。
这时,战场上形势已完全逆反,张辰在外围施放冷箭,专射杀匪军头目,他箭无虚发,一连射杀五名匪首,皆是一箭射穿头颅毙命,乱匪的攻势逐渐消失。
徐信则趁机率领厢军反攻,乱匪反而被杀得节节败退,军心涣散,士气急剧下降。
张辰倒不急着射杀了,他立马在百步外,手执弓箭望着刘法和赵忠的激战,若刘法出现危险,他会随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