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已经知道吧?”

    “昨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也不关心,只是略略有所耳闻。”

    “是关于北伐一事,反对北伐的朝臣太多,最后官家也只能被迫答应暂停北伐,着实令我们这些一心渴望恢复故土的朝臣失望。”

    曾公亮喝了口茶,阴阴笑道:“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正关心故土的又有几个?王知事何必自欺欺人?”

    王禄脸一热,干笑一声道:“主要是官家一心北伐,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当然要体恤圣意,老相公说是不是?”

    “话虽这样说,但想扳回局势并不容易啊!”曾公亮故作感慨道。

    “事在人为,其实朝野皆知,影响大局之人不在朝堂之上,却在老相公一人身上。我今日前来,自然是带着诚意的。”

    “呵呵,我不过是一个致仕的老人,王知事抬举我了!不过说到诚意,又在哪里?”

    王禄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曾公亮,曾公亮看了看,竟然是王禄、王禄、蔡确和石方凛四人准备联手扳倒陈升之,再以审官院和政事堂的名义将宰相的位子给自己定夺,开封府尹和东南几个知州的任命也给自己,而石方凛到时候从河北归来后,河北路转运使分给与曾公亮交好的韩琦家族,似乎这个条件很诱人啊!

    其实曾公亮在这次暗地里反对北伐后,下一次他已准备坚决支持天子的意图了,毕竟天子本就对他忌惮,好不容易平安致仕,岂能上赶着去坟头找死?所以对他而言只是顺水人情,既然王禄他们这么有诚意,他又怎么能拒绝?

    曾公亮便欣然道:“正如王知事刚才所言,我们确实应该体恤圣意,替天子分忧,我可以答应,另外,韩稚圭那边我会派人去联系。”

    “还希望在关键时刻,老相公能设法给陈升之的事情加一把火。”

    “王知事,陈升之可是王安石的好友,你就不怕王安石到时候怪罪下来?”

    “这个就不必老相公担忧了,卑职心中有数。”

    曾公亮笑而不语,王禄顿时心领神会,起身告辞了。

    王禄走了,曾公亮则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其实这件事他还需要再斟酌一下,据他所知,陈升之可是王安石推荐为宰相的,虽然此人与自己没什么恩怨,但他却是北伐派的眼中钉,把陈升之搞下去并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不过,搞倒陈升之势必会牵连到军监所的其他人,这也是曾公亮的一个难点,毕竟军监所有他在意的两个人,韩忠彦便不必说了,有自己和韩家庇护,定然不会出什么差错,至于那个年轻的侍御史张辰......

    说实话,曾公亮自从去岁陈景元遇刺案重审时,便对这位张御史印象很好,而且之前他也从张济世医馆安插的眼线处得知,张辰其实偷偷去寻过张济世两回,难道是隐隐有投靠太后一边的倾向?这么看来有可能是自己人。

    不过他沉吟良久,又想到若张辰是太后的人,那么这次反对北伐,张辰在朝堂上公然发声,很可能便是太后通过张济世和张辰传话交代,但此事太后却不事先告知曾公亮,难不成是觉得他曾公亮年老无用,想绕过他不成?反倒去寻求一个小儿帮手。

    呵呵,也罢,就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就算是太后,也别想绕过自己,否则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想到这,曾公亮坐下写了一封信,把曾孝直叫进来,把信递给他道:“你今天晚上去一趟相州,把这封信亲手交给韩稚圭,再传个口信给他,就说今日审官院知事王禄专程来拜访我了......”

    ......

    次日上午,军监所正式宣布解散,张辰和其他御史一起搬回了御史台。

    他在御史台的官房还空着,和他离去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桌上的文房四宝的摆设都和离去一样,就仿佛他昨天下午才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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