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远些!”
他手中猛地一缩,一股鲜血霎时从张谢留的脖子流了下来,这时,张谢留终于发现这个小官人的手段怎如此果决,他分毫不敢动弹,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个表面上文质彬彬的文人难道也是亡命之徒?
张谢留只觉得脖子一阵传来剧痛,眼前有些发黑,他心中大骇以为张辰要下死手,赶忙急声喊道:“快把刀扔了,用力扔远些!”
他的几名手下见头领脖颈流血如柱,尽皆暗暗吃惊,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朴刀往林子里甩去。
“后退!”张辰厉声喝道。
众人无奈,只得后退几步,张辰猛地一脚,将已经浑身发软的张谢留踹出几步,翻倒在地!
心跳加速的张辰迸发出全身气力,逃命似的一跃跳上踏雪,长剑一挥,缰绳立断,拨马向北疾奔而去。
手下们连忙抢上来,扶住张谢留,见他处于半昏迷状态,脖子上全是鲜血,喉咙已经割开,隐约可见喉骨,众人吓得连忙七手八脚给他包扎起来。
半晌,张谢留挣扎着醒了过来,咬牙切齿道:“速速发信!给......单统领!务必......拦截这个狗贼,洒家非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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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辰这回能够化险为夷实在是侥幸,他并不了解如今京西路的各处匪患发展到了何种猖狂的地步,他更不知道,近日在房州猖獗行事的盗匪便是来自均州锡义山,而将来这里会爆发熙宁年间最声势浩大的起义。
不光是均州,南面的房州也有三分之一的地盘已被渗透得黑白夹杂。
脱险过后,张辰倒并没有依照计划继续北上,而是先转向进入郧西县城,在县里最大的一间邸店住下,进城时张辰便打听过了,这家邸店的后台是县里的某位亲民官,环境相对安全。
放下行李后,张辰寻见掌柜,低声问道:“掌柜的,我想打听一些消息,不知方不方便?”
住店是要登记客人信息的,掌柜见张辰有官身护着,并不敢怠慢,于是点头笑道:“不知官人想打听哪方面的消息?”
“问问本地官府的事情,也想了解一下锡义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