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原来的统领若肯发誓效忠他,降一级使用,若不肯效忠,则一刀杀掉。
短短几个时辰,他便将这支军队牢牢控制住了,随后迫不及待地下达命令,全军撤离平利镇,退往丰阳县补充粮草军需,再经由丰阳南下上津,最后退入均州直达锡义山。
王乞驴之所以敢这样做,当然有他的底气,他可是与单安同为均州人氏,锡义山上均州派与商州派的内部矛盾大家早就心知肚明。
何况此刻夺权,却没有伤了范褒四人的性命,待率领大军回了锡义山,不仅给山寨多了一分助力,而且也根除了商州派的隐患,于情于理单安必定心中欣喜,决不会过多怪罪。
至于什么为王冲报仇,王乞驴压根就不屑一顾,王冲昔日对自己再好,终归是死人一个,又不能为自己带来富贵,岂能与单大头领相比?
......
一日后,四千匪军抵达了丰阳县城北门,只见城门紧闭,吊桥高挂,数百贼匪冲上前大喊道:“速速开城,饶你们不死,否则攻破城池满城皆杀!”
“咚!咚!咚!”城头战鼓声骤然响起,城头上赫然出现了数百名全副武装的乡兵,张弓搭箭对准了城下叫门的数百名锡义山匪军。
城头上顿时乱箭齐发,密集的箭矢射向正在城下叫门的贼匪,顿时死伤大半,只剩下数十名未受伤的贼匪转身便逃,逃到王乞驴面前大喊:“王头领,城头有伏兵!”
王乞驴已经看见了,丰阳城头上居然已整装待战,这让他心中暗暗吃惊,先前丰阳知县不是还客客气气地命人出城犒赏么?怎地今日腰杆子硬起来了?城头上的这些人虽然是乡兵,但靠城而守却是个大麻烦。
“头领,怎么办?要攻城吗?”几名将领上前问道。
“攻个屁!”王乞驴狠狠地啐了一口,摇了摇头,攻城根本不现实,自己这头什么攻城武器也没有,拿什么攻城?难不成和范褒那蠢货一般,拿人命填么?
他只得喝令道:“绕过县城,继续南下!”
“可我们的干粮只有三天,恐怕支撑不了太久啊!”
王乞驴咬牙道:“那就一路劫掠南下,传我的命令,大军可放开手脚抢掠粮草。”
一名均州将领闻此命令,心中不由大惊,催马上前喝道:“王头领,单头领早就下了严令,山寨的众兄弟只许劫富济贫,不可伤及无辜百姓,你是想毁掉我锡义山的名声吗?”
王乞驴平静地摇头道:“我也不想这样做,但大军从这里到郧西最快也要走七八日,而我们的干粮只能支持三天,你说怎么办?”
“你可以向乡民借粮,如果一旦放开士兵抢粮,那必然会出现烧杀抢掠,锡义山的名声可全毁了。”
但王乞驴的本意就是放纵士兵抢掠财物粮食,这是收服手底下这帮丰阳人的好办法,否则走不到,士兵都要逃光了。
王乞驴哼了一声,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道:“现在不是谈什么名声之时,先保住命再说罢!”
“你——”这将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王乞驴不理睬他,大喝一声道:“出发!”
数千军队浩浩荡荡绕过丰阳县城继续向南而去,这名均州将领无奈,只得含恨于心,跟着军队南下了......
从丰阳南下五十里后,有士兵指着不远处的一处镇子向王乞驴禀报:“三里外便是集水镇,附件有好几个人口比较密集的村庄。”
王乞驴原计划是想出了丰阳县再纵兵去劫掠,毕竟手下士兵们都是本地人,生怕他们不忍下手,可现在眼见士兵的士气已经低迷到极点,现在天色已晚,到明日才能出境,若是再拖延,士兵恐怕今晚就会生变了。
他立刻咬牙道:“那就动手罢,传令各军,可以放开劫掠,二更时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