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但关系却还算和睦,至少我在西军中能听令于他,甘为他的下属,这也是他当时重用我的原因。如今眼看郭逵独占西军,韩相公苦心经营了多年岂能真的忍气吞声,他不可能放弃西军的军权,于是借此剿匪的时机启用我,以图西北后事。”

    “看来你也不糊涂,你这回突然返京引起了轩然大波,说到底,都是为了争夺西军的军权啊!”

    种锷沉默良久:“那我该怎么办?是继续回随州休养,还是接受职事,石兄能给一个建议吗?”

    “我奉劝贤弟论心不论迹,作为我大宋的武将,为国征战尽忠便是,莫要过多卷入文官之间的龌龊争斗,可以适时站队,但不能参与太深,当一个受人摆布的棋子滋味可不好受。”

    “我明白了,多谢兄长特来跑来忠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亲兵在堂下急声禀报:“大帅,圣旨到了!”

    “啊!”

    种锷急声道:“快快摆香案迎旨!”

    来的并不是圣旨,而是天子手谕,不过对种锷也是一样,种锷跪在香案背后恭恭敬敬听旨,一名老宦官高声道:“天子手谕,种锷于明日上午巳时正,在文德殿面圣,钦此!”

    “臣种锷遵旨!”

    宦官笑眯眯道:“种太尉,这只是官家的手谕,不是正式圣旨,按照规矩,种太尉过目一下,老奴还要带回去。”

    “我明白,不用过目了,请内官带回去罢!”

    “这个,咳咳......种太尉可还忘了什么?”宦官干笑一声道。

    种锷愣了半晌,宦官忍不住提醒道:“我们难得出宫一次,一般不会空手而归,这是宫中的规矩。”

    种锷一拍脑袋,这才猛地想起,连忙令亲兵拿出两贯钱来,塞在宦官手中,宦官皱了皱眉似乎嫌少,却还是笑眯眯道:“老奴再提示一下种太尉,可不能准时去,一定要提早半个时辰,宁可种太尉等官家,可不能让官家等你。”

    “我明白了,多谢内官提醒!”

    宦官这才扬长而去,这时,石方凛走出来长叹一声道:“想我大宋,从上到下,无官不贪!竟连个老阉货也要索贿,我朝积弊太深,危机重重啊!”

    种锷默默地坐着,他同样被深深触动,内心的感受如潮水般翻涌,却紧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