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上一句,您这是哪来的规矩,太夫人面前也大呼小叫。您做错了事,太夫人是您嫡亲祖母,还不能说您两句了?!”

    对!顾太夫人恼怒点头,这丫头简直不知教诲。

    这倔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闭嘴。”顾知灼冷哼道,“我们祖孙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祝嬷嬷瞪大了浑浊的双眼。

    她是府里的老嬷嬷了,又是在太夫人跟前伺候的,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人这么当面呵斥过了。

    “太夫人。”顾知灼放缓了声调,“现在连皇上都认了,有错的是三皇子,而非孙女我。”

    “您还说这种话,您是对圣意不满吗?”

    “你、你……”顾太夫人恼羞成怒,脸憋得通红,大喊一声,“停车!”

    车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勒停了马车。

    她冲着顾知灼发火:“下去!”

    “你自己回府,在路上,好好反省反省,到底知不知错!”

    顾知灼的眸中平静无波,并没有因为她的震怒而有所动容。

    忽而她笑了,一把扯开了马车的车帘。

    她看向外头:“太夫人还记得从这里过去,九同胡同的武英侯府吗?”

    “武英侯府刚刚被抄了。”

    当时在水阁,贵女们都眼睁睁地看着武英侯府的姑娘被带走,后来为了压惊,也不知是谁就提了玩投壶。

    “是东厂亲审的案子。据说是通敌……人赃俱祸。”

    顾知灼又把脸转向顾太夫人,凤眼中满是嘲讽:“太夫人,您说等到镇国公府再没有了存在的价值,还能不能像如今这般……”

    “清白无辜。”

    她在这四个字上咬了重音。

    说完,顾知灼蓦地起身,招呼了一句:“琼芳,我们走。”

    她不用脚凳,一提裙裾,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转头问随行的护卫们要了一匹马。

    “走!”

    马车里,顾太夫人气急败坏的喊道。

    马车走了。

    顾知灼接过马绳先上了马,又伸手把琼芳也拉到了马背上。

    两人一骑,纵马而去。

    “啊!姑娘。”琼芳惊道,“赏赐都还在马车上!”

    顾知灼莞尔失笑:“御赐的东西,跑不了。”

    说得也是!琼芳立刻不纠结,只问:“姑娘,我们去哪儿?”

    “去庄子。”

    顾知灼本就没打算回府,就算顾太夫人没把她赶下马车,她回去后也会找个机会偷溜出门。流匪的事一日未了,就跟有把利剑悬在头顶一样,不可能安心。

    出了城,顾知灼策马直奔京郊的庄子。

    这是她生母王氏的陪嫁庄子,距离京城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庄子的佃户远远的见到她,赶忙去告诉了管事。

    高管事闻讯迎了出来,笑得脸上满是褶子。

    琼芳愉快地在马背上挥着手,唤道:“爹爹!”

    琼芳是高管事的亲闺女,他们一家都是王家的家生子,也是王氏的陪房。

    不止是这个庄子,高管事统管着王氏在翼州和京畿的所有良田,庄子这类的产业。

    高管事满眼都是欢喜,乐呵呵地问候道:“姑娘,您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顾知灼的神情有些恍惚。

    上一世,那些流匪在逃窜到京畿后,到处烧杀抢掠,这个庄子也没能幸免于难,被他们一把大火烧得干净,包括高管事一家在内,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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