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能跟随着江悦。

    老天爷对我太不公平了,就连我死了,还要让这个女人折磨我。

    他们继续聊了一会儿,程俊才拉着江悦走出病房,向她问道:“悦悦,你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你在警察局,出什么事了吗?”

    江悦摇摇头,贴心的帮程俊整理着衬衫衣领。

    这一幕,再次刺痛我的双眼。

    这么多年来,她可曾这么对过我?

    罢了,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还在这里自作多情的干嘛呢?

    她温柔的说:“我没事,警察告诉我楚江河死了,让我去认领。”

    “啊?他……他真的死了?”

    程俊很是惊讶的样子。

    可男人了解男人,我分明从他眼里看见了喜悦的神色。

    江悦却冷笑道:“他不会死的,那根本不是他。”

    “警察都让你去认领了,还不是他?”

    “不是,我了解他,这就是他的把戏,不必理会,晾他两天自然就屁颠屁颠回来了。”

    看着江悦嗤之以鼻的模样,我心中一阵悲凉。

    真庆幸我已经死了,再也不用那么卑微的讨好她了。

    她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就算是确认是我了,她也会笑着说一句“真好”吧。

    江悦说着,停顿一下,又继续道:“再说,就算他真的死了,又怎么样呢?”

    江悦的声音冰冷,听着没有一点感情。

    那天,她不顾我的尸体还在停尸间躺着,在程俊父亲的病房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晚上,她还让家里佣人煲了鸡汤端到病房。

    直到夜深,她才回了家。

    “刘姨,楚江河还是没回来过吗?”看见在打扫卫生的佣人,江悦假装不经意的问了句。

    “没有。”刘姨很干脆的回答着。

    她的表情看着有些复杂,独自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后,她又来到我之前住过的偏房里。

    江悦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看着那些我曾用过的廉价洗漱用品,连剃须刀都是那种十块钱一个的刀片。

    我不知道她此刻心里作何感想,也许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她又拉开了床头柜里的那个抽屉,之前里面的那些小物件已经被扔掉了,是她自己叫佣人扔掉的。

    此刻,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她却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我真的离开了。

    抽屉里还有一些我从小到大的成绩单。

    这些东西她从未在意过,她根本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也是别人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我从小对画画有极高的天赋,考进了庆城美术大学,她也不知道。

    我并不是傻,而是因为爱她。

    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江悦翻出这些成绩单时,她似乎有点被惊讶了,仔细的查看着每一张成绩单。

    在这些成绩单的下面,还有几份我的体检报告。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我断断续续就去医院检查过。

    只是一开始没跟她说,直到后来确定已经无力回天我才告诉了她。

    可她根本就不关心,觉得我在欺骗她,在利用她的同情心。

    此刻,江悦看见这些检验单时。

    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整个人,当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