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任何名字,包括只属于这个名字独一无二的故事,我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滔滔不绝的讲下去。我有很多身份,也有很多名字,还有许多故事,它们都是真实的。有时候,就连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谁。

    “我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爱心人士。”我思索片刻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楼下传来悠扬的警笛声,我看了眼手表,随后快步上前将这些人捆在腿脚连同手上的绳结松开,因为是绑在一起的简易手铐结,所以再拆解时毫不费力。

    缓过神来的三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刚准备抄家伙,我便冲出房门对迎面跑来的警察大喊救命。

    “把屋里的都控制起来!”冯晋忠下了命令。

    一小时后,派出所接待室内。我装出一幅凄惨的模样向冯队长大吐苦水,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这伙人是如何与我在电梯里发生口角的,他们又是如何把我连拖带拽扯进房间,然后穷凶极恶的轮番殴打我,打到我喘不上气来,估计肋骨都断了三根,另外我头还疼,极有可能是脑震荡,需要赶紧送医治疗。

    “行了,别扯淡了。那四个现在有两个还在医院躺着呢,剩下两个一个挂彩,一个哆哆嗦嗦的问什么都不吭声儿,你说你下手也不轻点,打傻了还怎么调查?医院里躺着怎么录口供?”冯晋忠有些抱怨地说到。

    “那女孩儿的证据都已经提交了,估计案子很快就能开庭审理。证据确凿,强奸、故意伤害、非法拘禁数罪并罚没得跑。”

    我点点头“有劳您了,冯队。”说罢便准备起身出门往外走。

    “邱逸!”他顿了顿,接着说到“你没想过再回来接着干吗?难道你真准备让政府给你搬个什么‘见义勇为好公民’、‘晋阳市百大杰出青年’的奖?凭你这样的学历和身手,有朝一日定能在公安事业上成就不小的作为。你还年轻,早入正道吧。”冯晋忠话语里略带惋惜地规劝到。

    “您太抬举我了,您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加班,而且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现在这样在家玩玩股票,有闲情逸致了出门活动活动筋骨做个‘热心市民’就挺好的。”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派出所。

    究竟做什么算事业?干什么才算正道?这个话题,自古以来便有无数不同的声音和答案,而人的价值观与主观能动性决定了一个人对命运的选择。归根到底,社会是由人缔造构成的,而人由生长于社会里,所谓的“事业”和“正道”也是由人的价值观赋予和定义的。

    我想,所谓的正道就是尽可能多做正确的事。我虽对这个世界看的还不够清,但我却十分明白,“青天里安分守己的人曝尸荒野,霓灯下恶贯满盈的鬼逍遥快活。”这种事如果永远的存在于世界上,那显然是不对的。

    我所从事的事业,遍及世界。虽不是众人皆知朗朗乾坤下公认的“正道”,亦不是魑魅魍魉见不得光的“黑道”但却千百年来伴随着人类社会一同存在直至今日。选择我这份事业的人将被迫改变命运,也很难会有好下场。但无论值不值得,总得有人做下去。

    五年前,指挥部制定并实行了《涟漪计划》。

    这项计划的大致内容就是监视、控制、策反、收拢有关敌对要员的重要社会关系,在针对其部分人员进行考察并加以训练后使其成为利于我方的特殊人员。而这些计划被监视和策反的对象均被定义为E级人员——Mole……计划尚且还在验证阶段,但据说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竟能凭借一些个二五仔钓到大鱼,摸到老巢。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了解这些“天才”一般的计划都是诞生于参谋处哪些个战略分析专家的奇思妙想,但毕竟能“活动筋骨”的活儿也不是天天都有,能作为无聊时候的一种解闷方式倒是令我产生了一丝趣味。

    这是件棘手的事,说来也巧,就在昨天,我观察了四个月零三天年的E级人员,他的家属在我的责任区被车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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