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梁氏面前。

    还将香囊展开,只见上面绣着一个菱字,而这绣工粗糙,技艺上不得台面。

    “这是薛元菱去年在我哥哥生辰之日,亲自绣给我哥哥的。这香囊上也是她平日喜爱熏的栀兰香。”

    魏艳艳弯腰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哎,这绣工还真是……一言难尽啊。我说薛姨娘啊,你平日把时间都花在画那些不堪入目的图画上了吧?一个女子绣工差成这样,可见那盛举子对你真是用情至深,这都不嫌弃。”

    旁人也因为魏艳艳的讽刺被逗笑,盛佩珍不仅拿出定情的香囊,还拿出了一支头钗。

    “这也是她送给我哥哥的,是她头上那发簪的另一半,当初我哥哥要来京都考学,她便能让我哥哥睹物思人,每每看到这钗头就能想起她。”

    “你们看这做工用料,还能与她如今头上的发簪拼成一对,定是做不了假!”

    这发簪一出,梁氏看了周嬷嬷一眼,周嬷嬷手法利落地从薛元菱头上扯下那发簪!

    两者一拼,果然成了一对。

    这下让众人瞠目结舌了。

    不等薛元菱开口,盛佩珍已经怒然开口:“有了这些难道你还不承认与我哥哥的关系吗?!”

    “薛元菱,我哥哥待你不薄,虽然我们只是小门小户,比不得京都的人,但我哥哥为了你,努力考学,如今是尚书台任李大人最喜爱的学生……”

    她话还没说完,魏艳艳忽然接话:“原来是那位还没考学就被陛下夸赞过的那位盛举子?”

    “我听爹说,李大人那名学生,学识渊博,可是今年秋闱最有潜力的状元学子呢!竟与咱们薛姨娘还有这番渊源。”

    “哎呦,若是因为薛姨娘摔了腿,误了之后的秋闱考学,薛姨娘可就大有罪过了!”

    旁人一听,唏嘘不已。

    梁氏见这盛举子竟然还是在朝堂上被天子点过名的,与她们后宅的女子还有染,倒是岂不是丢脸更大?

    当即看向薛元菱:“薛姨娘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薛元菱面不改色,淡定无比地摇了摇头。

    就这?

    看够了盛佩珍的表演,也该到自己卖力演出的时候了。

    可薛元菱正要开口,外面又有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禀告。

    “夫人,外面又有人闹事了,管事的已经把人带进来,他说自己是盛举子,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名一瘸一拐的男子急忙走来。

    薛元菱眉眼微动,魏艳艳更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春雨,戏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