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仔细的铺在床上,上面覆盖上一层床单。告诫道:“记得,对谁也不能说!”。

    那一夜,光宗躺在垫着老虎皮的床上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穿着铠甲骑着大马挥舞着祖宗的宝剑,在敌群里砍瓜切菜一半厮杀。霎那间胯下的大马变成了一头斑斓猛虎。敌人吓得魂不附体都匍匐在他面前磕头求饶。他只手提起一个女人拉到虎背上,搂在怀里。虎皮柔软又舒服,骑在虎背上,骑在女人身上,把女人直接按进自己的身体。老虎嗷嗷的嚎叫,又飞了起来,光宗梦见自己也飞了,最后自己底下像火山岩浆一样喷涌。他低头一看,那女人的忽然变成了芸儿,他骇然惊醒。头上和屁股下都湿透了一片。

    光宗不肯教,中英也没办法。有一次中英问芸儿橞这个字怎么念。

    芸儿说:“光宗没空,以后我教你。”

    下课后,芸儿跟着中英就来到田边。芸儿坐在草地上打开书自己看。中英先下地要帮他爹收豆子。忙活了好一阵,中英才爬上田埂坐在她身边,汗珠子还啪嗒啪嗒往下落。“擦擦汗吧!”芸儿递过手帕。

    “奥,不了,弄脏的。”说着掀起衣角抹把脸。芸儿等他汗消了,气喘匀称了,就教着他念今天先生教他的诗经:“南方有乔木”。田野广阔,风爽朗的吹过来。芸儿闻到了蒸发出来豆叶的味道,泥巴的味道,还有中英身上浓烈的汗的味道。在芸儿的柔声细语里,中英很快背住了今天的整篇诗歌。

    南方有乔木,不可休斯,汉有游女,不可求斯,汉之广也,不可泳思,江之永也,不可方思。

    芸儿很高兴:“不笨呀!来休息下,吃枣子!”说着放下书,夹出一个绣花小布袋。从里面抓起几颗枣子放在中英的衣襟上,自己捏一颗轻轻的咬着。

    “哎呀,你吃吧,我不吃。”说着抓起来又放进芸儿的布袋。

    “吃!你这人真是,婆婆妈妈!”说着又把枣子放到他衣襟上,然后忍不住咯咯浅笑不停。中英抓一颗枣子刚咬了一口,被芸儿笑得一脸尴尬,“我吃的样子很好笑?”

    “这,不是,我想起了,在青云峰,格花,她,她拿刀,逼你吃肉,你拿刀吃肉,真是,那样子真好笑,咯咯。”

    “嗨,那个啊,那是,谁拿刀吃肉?弄不好,割了嘴线子。”中英笑了。两个人边吃边聊,吃完了一小袋枣儿。

    “枣核儿给我。”

    “干嘛?”

    芸儿收走枣核,在田头上划出一条小坑。“过来帮我,把枣核埋着,来,你埋一些,我埋一些。看他们会不会发芽,长出枣子树。”

    中英帮忙种好后,又给枣核儿灌上水。

    “嗯。我以后再给浇上粪,要是长出树,长满枣子,你就坐在树下,我采给你。”中英知道芸儿喜欢吃枣,经常和红婉两个人吱吱嘎嘎的咬。这红红绿绿的小枣脆蹦蹦的,把中英的舌头搅合的甜丝丝的。

    “看运气吧,我在家后院的花坛子里种过枣核,都没见他们出芽。”

    “说不定,这个能,这儿土肥,水足,太阳好。回家吧,不早了。”

    “来,芸儿,你骑牛背上,我们从田里穿过去。近多了。”

    “那会踩坏秧苗子的。”

    “没那么娇气,不打紧的。踩歪了,倒了不打紧。会长回来的。”

    中英托着芸儿爬上牛背。这是芸儿第一次坐在牛背上。中英牵着一根牛绳引路,老牛晃晃悠悠的穿行在一片平展展的水田里。水刚刚漫过稻田。稻田明亮亮的像一面镜子。细细的秧苗稀稀拉拉的刚伸出柔嫩的手臂,远看去一片浅浅的绿色。晚霞把西天烧得通红,又把余辉洒落到水田里,水田一片一缕的像染了胭脂。几只白鹭在田里散步啄食。他们雪白的身体此刻看过去成几片黑色的剪影。

    水田对岸传来秀儿稚嫩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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