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喊过芸儿姐。我不嫉妒。你喜欢芸儿,你也喜欢我,我就满足了。你,一定活着,照顾好儿子。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

    继白把月华放进棺材。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就放在指挥部门口。

    黄贵站在台阶上道:“各位,在古城,一位师长夫人为国捐躯,今天在武安,又一位军长夫人为国捐躯,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为国而战,为国捐躯!”他振臂高呼。底下官佐无不感动落泪,个个振臂呼应,盖过隆隆炮声荡气回肠。

    炮声铺停。国军从掩体里各就各位,联军的进攻开始了。李团长请命夺桥。他命令一营率先上桥。一个排的战士猫着腰,贴着两侧栏杆上桥。待到桥中间,对面的机枪蝗虫般飞来子弹。战士们冒着弹雨前进。一个排的战士瞬间全部倒在桥上,连桥的中间都没过。一营长一看命令两个排一起冲。前面的战士都做了后面的人体盾牌。一部分人冲到桥尾巴。忽然头顶哗啦啦洒下无数大豆铺满桥面和下桥的斜坡。战士们啪啪的摔跟头,站立不稳,更甭提开枪还击。摇摇摆摆的成了活靶子。五连长看了哈哈大笑:军长,高明!给我打!枪声四起,联军如人肉庄稼被机枪哗啦啦收割。前赴后继,李团长差点自己上,被强行换下。一个团的人几乎全部喂了这座铁桥。一天,居然愣是没有跨过铁桥,桥下的依久河滚滚而去带走躯体和热血。

    包九霄火冒三丈。命令部队后撤。

    “范继白,好个范继白,够狠!”

    “老包,不急,他撑不了多久,跑不掉的。”

    “正是虎将。他坚持的时间太长了。我们的代价太大了。”

    第二天,排炮如雨点落在对面的阵地。连续轰击半天。把阵地炸了个底朝天。这次持续轰击破坏了工事,杀伤了一半以上的士兵,直接打瘸了五连。继白直接换六连,七连顶上。用重机枪封锁桥面。

    那边毛团长顶上。桥不再滑脚,不是没有黄豆了,而是黄豆都被尸体覆盖。他们是踩着战友的尸体进攻。每前进一米,都要丢下几具尸体。六,七连打完了,对面的毛团长一个团也耗尽了。

    一座桥,双方打了两天两夜。桥身体上遍布蜂窝状的弹孔。灰色的铁桥被血染成暗紫色,血腥味直冲云霄。第三天林团长换下毛团,才打过铁桥。联军后续部队才得以蜂拥而过。过去之后并不轻松,又要面临和东城一样的巷战。

    双方在每一座房子里激战。白天联军打下的地盘,晚上,国军利用熟悉地形之力,又往往给夺了回来。又是两天的激战。武安就像一个磨盘,人如米豆,被旋转的磨盘碾成齑粉。

    继白的腮帮子凹陷下去,胡子茬爬山虎般爬满半张脸。

    “杜长官,胡长官的部队到那里?”

    “报告,杜长官,胡长官的先锋部队,已经和联军的部队交手,后续部队将陆续赶到!”

    “陆续赶到!娘的!陆续,陆续到什么时候?”

    入夜四面枪声炽烈,越来约逼近指挥所了。继白掏出手枪,子弹推上膛。难道我新一军要覆灭于武安?

    “张鹏,到!刮刮胡子!是!”

    张鹏轻轻的帮他刮胡子。自从战役打响,继白就忘了刮胡子。

    “张鹏,我平常对你暴躁,打啊骂的,你怪我吧?”

    “军长!您千万甭这样说。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要敢怨恨您,天打雷劈。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要是过不去这个坎,我到阴曹地府也伺候您。”

    刮完胡子,继白走到外面:“诸位,拿起枪,今夜就是报效党国,取义成仁之日!”枪声越来越近,依稀就在百米开外,有子弹偶尔嗖嗖的穿过头顶发际。

    夜深了,枪声渐渐稀疏,最后完全停息下来。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在狂怒后忽然的宁静。安静的如同掉入了夜的深渊。继白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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