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现在还是留在国内比较好,国外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安全,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你自然会知道。”

    苏七月一头雾水。

    仔细想来,齐云鸿和李国栋这件事,就算居士换一个人去做,照样能达到如今的效果,何必还要救她,大费周章地跟她和时时相处了三年,获取她的信任,这是何必?

    “您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至少让我知道,怎么保全自己,保全时时,虽然您确实是在利用我,但是我看得出来,您做的一切并非虚情假意,一年前,时时半夜里突发高烧,是您背着时时一路走到医院,还得了一场重感冒,这些恩情我一直都记得。”

    苏七月想,大概因为自己是孤儿的缘故,所以对居士产生了一种对父亲般的敬重之情。

    哪怕她后来知道自己是被他所利用,她还是不相信居士会忍心看着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时时受到伤害。

    看着苏七月近忽祈求的目光,居士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

    这三年,他对时时和苏七月,并非毫无感情。

    “师父,道观外面有个男的,说是要找七月姐姐呢!”

    忽然,一个穿着青衫的小弟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像是很焦急的模样。

    苏七月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试探性地问:“那个男的是不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还带着鸭舌帽和墨镜口罩?”

    小弟子点头如捣蒜:“嗯嗯,就是他,跟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矗在大厅中央,吓得客人都不敢来敬香了!”

    居士看向苏七月,笑了笑:“应该就是裴家那位继承人吧,这么远跟过来,也是难为他了。”

    苏七月病急乱投医,视线在整个房间内搜寻一圈,最终只好冲上前抓着居士的胳膊,满眼都是请求。

    “居士,有个忙你一定帮我一下!”

    居士点了点头。

    “什么忙?”

    “假装一下我的丈夫,就当你是时时的父亲!”

    居士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语气艰难。

    “……这不合适吧?”

    “我说合适就合适,不然我谎话就说不过去了!”

    苏七月不由分说地拽着居士的胳膊向外走去。

    裴蛰衍站在焚香的大厅,倚靠在红柱边,即便带着口罩,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糟糕至极的心情。

    苏七月一眼就看见了那抹颀长的身影,正了正色,和脸色似有难言之隐的居士走了过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七月语气冷漠。

    听到声音,裴蛰衍扭头看去,就见苏七月挽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穿着藏青色袍衫的四十多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