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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现在就不会给宗老那些人反污蔑的机会,如果这次不是容瓷及时出手,就又让宗老那些人洗清罪名了,然后再利用舆论和暗箱操作来反制容家和公冶家,这后果不可想象。
对于给被迫害致死的人报仇这件事,苏七月一直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自处。
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无非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但是,除了当年那些参与者,年纪较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当初的真相,有的人或许愿意忏悔,有的人或许愿意道歉呢?
“公冶先生是什么时候产生这个想法的,你和他一直都有联系吗?”
姜婉仪回答。
“一直都有联系,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我们还相依为命过一段时间,一边艰难生活一边寻找家族的人,甚至在贫民窟流浪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那些孩子嘴里经常在唱黑容家和公冶家的歌谣,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却依然愿意给他们口中的恶魔提供帮助,否则,我们恐怕活不到现在。”
姜婉仪淡笑的眸中有着对过去的追忆。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这一点善意就像一束光,不至于让她和公冶镇权彻底滑落深渊。
但这也成了痛苦的根源,做不到冷漠无情,悬在中间不上不下,如同凌迟。
苏七月忍不住问。
“那……你们当时是怎么从贫民窟出来的?”
姜婉仪笑得释然。
“还能怎么办,苟且偷生,幸好被好心人看中学习成绩,一直资助到大学,公冶镇权和我高中就分开了,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我的话,就是想着活下去,所以去娱乐圈跑龙套,结果遇见杨安安这个贱人,好在我演技好,最终还是站起来了。”
从姜婉仪漫不经心的口吻中,苏七月能够想象跟他们一样的受害者都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能利用十几年时间把容家和公冶家重新建立起来,并且能和京都所有世家对抗,可见公冶镇权和容瓷在背后花费了多大的努力。
“我跟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果这确实是你们的目标,那么现在,也算上我。”
苏七月看向姜婉仪。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姜婉仪笑着走到苏七月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这件事,容瓷应该不知道吧?”
姜婉仪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他的计划,是让世家掌权人三代以内的亲属都付出代价,只要是和凶手有血缘关系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苏七月心头一震。
容瓷心中的恨意可见一斑,但她们也没有资格去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