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快乐地生活下去,我讨厌任何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尤其是你。”
裴蛰衍就这么凝视着苏七月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出一丝心虚,又像是在质问。
苏七月毫不退缩,直直地迎视着裴蛰衍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裴蛰衍终于收回视线,浓密卷翘的睫羽掩住了一半的视线,神色黯淡,鼻腔忽地溢出一声似是自嘲的轻笑。
“的确,我不配再介入你的生活。”
“你知道就好!”
苏七月狠下心,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绝情。
“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警告你,不许告诉时时你就是他的父亲,也不许你再做出一些自以为是的牺牲,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这次的事,是你自作多情,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也别认为我会还你的人情,这本来就是你活该付出的代价!”
放完狠话,苏七月打开车门,毫不留情地下车了。
过了一会儿,裴蛰衍发动引擎,车渐渐开远……
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苏七月强撑在胸腔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浑身无力,几乎要跌倒在地。
她捂着胸口,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现在只有这样做,才能打消裴蛰衍欲救小时时的想法。
这次为了救她,裴蛰衍就可以把裴家赖以生存的海口商渠交出去,接下来他又该怎么办?
站在顶峰的世家,站得越高,摔得就越惨。
谢怀笙恐怕不会放过这个打压裴家的绝佳机会。
在京都,裴家垮下,谢怀笙就可以联合宗老那些人一步一步蚕食裴家,最后再一起对付容家和公冶家。
谢怀笙虽然是个疯子,但当初却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母亲登上过围棋,编程等等高难度的国际大赛,取得的成就和母亲不相上下,都是智商出类拔萃的顶尖人才。
宗家或许没有实力,可谢怀笙这么多年在国外,恐怕也不只是吃喝玩乐而已,他有这个自信来威胁裴蛰衍交出海口,应该早就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到了那个时候,裴家即将遭遇什么样的灭顶之灾,苏七月根本不敢想象。
苏七月脑子里很乱,懊恼和痛苦交织。
苏七月从包里拿出钱包,把藏在夹层里的那张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上,容景诗的笑容灿烂,稍微安抚了苏七月心中的焦躁不安。
“妈妈,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霎那间,苏七月感觉自己没用极了。
在新闻上看见谢怀笙的照片时,姜婉仪正在拍戏,第一反应是先给容瓷打了一个电话。
“早就看见了。”
容瓷语气低沉,听得出心情不佳。
“这个死渣男,疯子,变态,居然还敢来我们眼皮子底下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