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过的红痕,好似娇嫩的肌肤但凡用力些,就能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季则尘眼神落在上面,目光停下久久无法移开。

    凝望良久,他淡然地移开视线,抬起她的手重新将红线系在腕上。

    修长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柔腻的肌肤,若有若无的痒刺激得唐袅衣身子敏感地一颤,猝不及防的闯进那双慈悲目中。

    青年下垂的眼睫给人一种清淡又诱惑的欲感,语气柔和,低浑:“我在你身上留了信物,若是想死了,要与我说,但别让我等太久,记住了吗?”

    这句话如同扎进了心口。

    唐袅衣脑中不断盘旋这句话,泛起一丝想死的念头,但如此念头转瞬即逝。

    她涣散着瞳孔,对他露出唇边浅浅的梨涡:“我知道了。”

    她一定不会想死,会活得好好的。

    季则尘的目光顺着她的眼,落在唇角淬酒的梨涡上顿了顿,松开她的手。

    氤氲的柔光映照慈悲玉面上,似有无形的法相。

    唐袅衣被放开后体力渐渐恢复了,强撑着酥麻半边的身子,没有丝毫犹豫捉起裙摆,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往外跑。

    坠兔已沉,鹅卵石小道上被氤氲的暗纱笼罩,精致典雅的院子恢复如常,夜非常静。

    身着雪白绸袍的青年看向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遗憾,夜下苍白的玉颜略显病态。

    赤貂蹲坐在他的身旁,犹豫地叼咬住他的衣摆,发出古怪的吱叫声。

    季则尘意犹未尽地回神,温柔地蹲下身,冷白修长的手指安抚它的后背。

    赤貂舒服地眯起眸。

    忽然背上的手停下了动作,赤貂不解地睁眼,看见主人平静眼瞳微微定住,有种似某种情绪在延迟的钝感。

    它吱叫着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描绘金菊的花盆角落躺着一只香囊。

    是前不久丢失的那一只。

    另一侧。

    唐袅衣一刻不停息地跑回院子,才反应过来他没有追过来。

    应该是真的放过他了。

    她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踱步在房内,停在桌前倒了一杯满当当地凉茶,一口灌下,心跳终于缓缓归位。

    冷静下来后,她仔细回想今夜遇见的季则尘。

    依今日来看,季则尘是个遵循个人意志的变态,所以只要她拒绝便有苟命的机会。

    思绪一转,不由得又回想起他今夜似乎有些反常,对她又抱又贴,似乎极其喜爱。

    因为喜欢她的手?

    唐袅衣低头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手指,白皙瘦长的手指干净得在灯光下泛着氤氲的柔光,那种被绵柔绸缎擦拭过的酥麻感,似乎在在蔓延。

    她脑中倏然闪过不久前不经意窥视,陈氏被人含舔手指的那一幕。

    虽然那个画面很香艳,但她却莫名觉得季则尘分明什么也没做,却更色.情。

    唐袅衣的双颊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烫了,忙倒凉茶在手心,再浇在脸颊上,理智清醒后瘫坐在凳子上喘息。

    她感觉季则尘的古怪似乎传给她了。

    缓了许久,她想到手腕系着的红线,准备解开。

    但不管是用剪刀,还是石子磨,那根红线都似是坚硬的铁丝般丝毫没有受损,反而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

    这是什么做成的?

    最后唐袅衣拨弄几下手腕上的红线,失望地放弃了。

    不管如何,手、还有她的命,总算是都保住了。

    .

    不晓得是否因为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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