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敏的风险,将合欢花全都用绢帕包裹。

    本想着白日放去澜园的那座假山石上,好完成陷害的剧情,也不至于让他真的触碰到这些合欢花。

    可她昨夜实在睡得太晚了,今儿早上醒来便昏昏欲睡着外出,没走几步犯困,就在风亭中休憩。

    结果季则尘就在通往澜园的庑廊,对面的茶室中。

    在他眼跟前,她自然不敢随意丢下合欢花,所以本是想等他走了再去完成任务。

    但手帕掉进了池水被赤貂叼起来后,当时只顾着赶紧离开,来做什么的她早就抛之脑后了。

    看得只得重新找个好时机,再将合欢花放过去了。

    夏笑放下已擦得半干的乌发,转身挂帕时还在嘟嚷:“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花吹在院中,姑娘最近还是勿要再在院中逗留,要是让奴婢晓得是谁拿的,一定要将他拉去见阿厝小姐,让阿厝小姐狠狠地罚他。”

    唐袅衣搁下软毛笔,在袖口中摸了摸。

    没摸到。

    她心下一惊,偷偷仔细的在袖中翻找。

    还是空空如也。

    确定没有,她料想是在什么地方丢了。

    不过好在她是用纯白绢帕包住的合欢花,哪怕落在地上被人寻到,也没有任何证据是出自江曦院。

    作为反派最忌讳的便是留独属标记,还有话多,动手慢,这些反派守则她都牢记在心中。

    古话虽是如此说,还是难保若是丢失的合欢花不会被人发现,然后又顺藤摸瓜地发现她出现过。

    届时真被人发现,她不仅恐怕难以解释,还会打草惊蛇被季则尘发现。

    唐袅衣压下心中忧虑,对夏笑安慰道:“罢了,无事,许是被哪只猫儿抓了。”

    自从上次她偷混进丫鬟中,将送往澜园的衣袍剪了一个小洞后,江曦院就莫名多了很多野猫,专挑晚上来抓她们的衣裳。

    夏笑也没有多想,转言又道:“姑娘,不日后郡王回朝,要缴玉印,陛下特地设宴,到时候二公子与少师都要前往,这玉印也不知道会不会落到二公子手中,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她是唐袅衣的人,自然也跟着一道想着季玉山早些立足朝堂,然后看见姑娘被心上人风风光光的被迎娶。

    二公子待姑娘好是好,但二公子对所有人也都一样的好。

    夏笑心中忧虑二公子不爱姑娘,而唐袅衣并未放在心上。

    闻夏笑说到此,唐袅衣想起就是因这段剧情,而在想办法陷害季则尘。

    听夏笑小声说的话中,全都是为自己考虑,她很是无奈。

    因是女配、炮灰两道剧情线,她甚至都没有能帮忙的人。

    唯一表现出要帮她的夏笑,她也不敢让她去做阴损之事,生怕炮灰剧情没有做到。

    而现在夏笑的建议,她已经在亲力亲为的做了。

    心中滴血般难受,唐袅衣面上还要装作很是不屑:“不用担心,二表哥与我说了,他不在乎什么玉印,反正郡王宴中拔得头筹的一定会是他。”

    越说越自豪,还露出堂堂正正的恶毒表情:“二表哥比那些人都厉害,我们才不屑用这样阴毒的手段来赢,我们要赢也得是当着众人的面,堂堂正正的!”

    夏笑眨了眨眼,看着露出堂堂正正的阴毒表情的少女,呆呆地点头认同:“姑娘说得对!我们才不屑。”

    说完这句话后,唐袅衣脸上的表情骤然蔫耷下:“夏笑,我刚发现自己好似丢了只耳珰在院子。”

    她得要尽快将丢失的合欢花捡回来。

    夏笑忙放下她半干的长发,道:“姑娘在何处丢的,奴婢帮你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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