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只白得毫无杂质的蝴蝶,闪动翅膀落在他的鬓角。

    季则尘恍然醒来般地转过头,眼含慈悲笑意地落在对面,抬起骨节修长的食指抵在殷红的唇瓣。

    躲在角落,全程亲眼所见的唐袅衣双手捂着唇瓣,屏住呼吸不敢乱动,背脊被这一幕浸湿了,春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黏糊得难受。

    虽然知晓季则尘是杀人不眨眼,但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见。

    还有……刚才他的那个动作,究竟有没有看见她?

    唐袅衣不太确定,待回神时那如流风之回雪的衣袂,已消失在拐角处。

    她腿软得站不起还坐在地上,虽有暖阳,但却照不温她的身子。

    这样的危险的男人,陷害他若是被抓到下场,恐怕比那些人都惨吧?

    她不安地吞咽口水,按捺住想反的心,见前面已经没有人了,正欲转头拿花篮去绰院。

    然转身金线绘素云纹的雪白衣袍映入眼帘。

    不知是何时驻足在她的身后,好巧不巧她伸去拿花篮的手搭在靴尖上。

    不会吧……

    唐袅衣的指尖颤了颤,纤长的浓睫簌抖,顺着往上看去。

    清隽出尘的青年居高的与她对视。

    少女白净的小脸素净得柔软,透着淡淡的健康薄粉,樱唇微启地扬着一点尖尖的下巴,看起来对他肉眼可见的惧怕。

    唐袅衣在他的目光中迅速收回手,因为腿还在发麻,现在只能坐在地上:“少、少师,我是刚路过,花篮不小心掉了。”

    所以她没有蹲在这里很久,也没有看见刚才发生的事。

    她害怕他会将自己灭口,表现得尤为无害,对他眼弯似月牙,说话间梨涡时而显。

    季则尘没有回应她的话,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的唇上。

    唇染赤朱,齿如含贝,依稀还能窥见藏在里面的猩红舌尖,随着她启唇说话会咬合碰撞。

    很莫名,胸膛那种感觉又来了,像是被含咬过的酥痒开始蔓延。

    哪怕没有去看去触碰,他都知晓许是又变了。

    如同那夜般抵在亵衣上,如何都按不下去,越是触碰应激出的舒服便越发明显。

    极其敏感又难堪反应。